沈长岁道:“当然不会,陛下已令金学士制招降诏书送去。”
“最好是借双方都拖延的这个时间段,由当地向导指路,截断阿鲁可能逃跑的线路。”沈小叶虽然觉得抓住一个太师的作用不算很大,但最少能让达达低迷更久的时间。
她用水打湿两块布巾,分别给舅舅和陆观擦脸,这六月天呆在帐篷里,简直蒸死个人,还好此刻还未到中午。
陆观洗手换脸后,道:“不好截,而且现在不宜分兵。
达达本部加上永谢十部主力,现有四五万众,可我们这边有多少?
阿鲁猾诈之辈,自负,但做事又不能以一贯之,此刻怕已在探听我军虚实。”
皇帝要分兵防御左右两翼的粮道,又将伤兵步卒遣走,再分出几队或押运战利品,或看着一些投周的贵族,实际追来的兵力有三万就不得了。
只所以阿鲁不敢轻易对战,还有这三万士卒披甲者就两万,富裕的让各部首领眼红,嗷嗷叫的想把甲衣抢为己有。
他话音刚落,时刻注意外边的沈长岁,就使眼色让他俩不再说话,且移步门口伸手猛抓帐门。
可外边的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倒是警觉,开门,是俺。”
沈长岁连忙开门行礼:“陛下。”
沈小叶和陆观也立刻行礼,皇帝挥退护卫,只留了一个内待在身边。
那内待挑眉看了沈小叶一眼,她马上再向皇帝一礼:“民女告退。”
退出帐篷时,听见皇帝直指来意:“给朕讲讲你见到的阿鲁和永谢十王。”
后面,陆观回答了什么,她就听不见了。
第一次发现,这个皇帝挺黑的,但看着像是长年征战被晒的。
前次过呼伦湖,听说皇帝对这边的地理十分熟悉,还给林学士等文臣介绍都有哪七条河汇入湖中。
正晃神之间,看见了林学士向自己招手。
她走近问:“您没去……”制诏书?话刚出口,她就转了个方向,“去那边的山头,看看达达骑兵阵容吗?”
“你想去看?”林学士今天没穿官服。
沈小叶犹豫一息,道:“不想。你今日是领了什么任务吗?”
“嗯,要去和阿鲁的侄子见面,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林学士问她。
她再辞:“不敢。”事涉皇帝布置军务,她凑的甚热闹。
林学士则道:“你以后从商,万一与达达互市交易,认识一个部落少主不就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