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二钱四分一匹的价格,武家给的虽不如自己批出的二钱二分四低,但已经相当优惠。
毕竟他们也是千里迢迢运回,又请染坊染的,成本上定比自己染的高。
想到这点,沈小叶心思一动,道:“武老板,多谢您肯匀我一批匹。
这样,日后若是德润布行需要染青布或红布,我家作坊可以万匹五百两。”
武家少主和武管事对视一眼,且不论染青价格,单这红布每匹只按五十文染,就比他们以往出的六十文便宜十文,算是实打实的良心价。
他笑道:“印花也可以吗?”有便宜不占不行。
“印出的都是白色花样,如果彩染的话,价格少说高一倍。”这么久以来,沈小叶都没尝试彩色缬染,委实自己没练过,且售价高与她目前顾客的定位不一致。
她想了想,道:“如果彩染的话,我还是建议您找老作坊,更保险。”
“沈姑娘着实待人诚恳。嗯……,我倒是有两万匹想染青,三千染红,但再运去你们村的作坊,又是一番花费。”其实不然,因为七叔的运作,德润的布又获准前往辽东互市,走水路会停经灵河县的仓库。
武家少主不得不说一声七叔老谋深算,当初谭县丞建仓场时,七叔捐了好大一笔钱。
为此,七错渡口的新仓场有一数间仓房,做价卖给了七叔,偏他老人家是以七婶的名义买的。
沈小叶立刻就道:“我们的工匠可以带料上门印染,只需单独准备个靠近水源的地方,再租五十口大缸就行。”
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人工才是最不值钱的,能够互补双赢的生意,才能持久。
“当真?”武家少主一阵错谔。
沈小叶道:“当真。”无非就是多花十几两银子,为村里愿意出来挣钱的熟工做饭。
武家主少主见她说的斩丁截铁,“如此甚好!货在仓库,那里距河流近,且常年备有上百水缸防火。”
“少主。”武管事在边上提醒道:“我们需要在九月二十八日抵达。”
“没关系,先把存货调走,新布留下印染好放店里卖。”武家少主知他在说对方的作坊小,人数少,来不及交货。
下边散在各处关注布匹变化的人,有买来沈家布,他看过,印染很过关。
而且,再没有比相互往来的长久生意,更加合适交好沈家的途径了,于是他又道:“但沈姑娘可得给我印最上等的呀!”
“没问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