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早,先去睡会,晚点我带你出去,看看有没有想买的。”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落下一句话,庄明月拿了一本书躺到了床上。
她确实什么都不缺,从小到大,她所需要的都会被提前安排好,对物质也没有要求,她现在缺的只有她要的安全感跟自由。
这一点,展宴明白,却绝对不会给她。
哪怕是安全感,庄明月更是不敢奢求。
他的利益,只摆在第一位。
其实庄明月也很好奇,像展宴这样的人,真正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
他会不会等心爱的人失去之后,会感觉到痛彻心扉?
展宴就在一旁处理工作,眸光时不时看去,见她睡着,他放下了手里的事,轻轻拿掉她手里的书。
“裕树,不要…”
要被抽走的手,突然被她挣扎紧握,秀眉凝着,像是在做噩梦,眼角有眼泪溢出,口中念着的是他的名字。
“不要走…”
“不要!”
庄明月陷进了梦魇中,她梦见江裕树瘦骨如柴,躺在医院里,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她闯进病房,想要去找医生,可是她跑遍了整个医院,全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走没有。
直到四周变得一片黑暗,只剩下他们。
他说,他要死了,是来跟她做道别的。
心脏处传来的疼痛,十分的真实。
庄明月想要抓住他,可是不管他怎么追,还是没能将他追回来。
他走进黑暗中,仅剩的那抹光消失,庄明月也逐渐被黑暗吞噬。
展宴脸上阴沉沉的是狂风骤雨前的平静,轻飘飘而起的寒风,都让人冰冷彻骨,盯着她不放。
庄明月被心脏一下传来的心悸,疼的醒来过来,一眼见到身侧的人,庄明月呼吸一窒,手撑着床,立马坐了起来,手里的书页,也被她撕了半张。
见到展宴晦暗的目光,庄明月兵荒马乱的不知所以,他的眼神让她忌惮的有些害怕。
展宴眼底的情绪立马消散,仿佛刚刚她所见的都是错觉。
展宴伸手拨弄她的碎发,撩到耳边,“做噩梦了?”
庄明月下意识的躲开,却没有躲开,余光看着他的手,“没什么,我去洗手间洗个脸。”
“嗯。”没有情绪的嗓音,应了声。
庄明月掀开被子走下床,穿着拖鞋,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