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女儿,“像吗?”
这时麦太太满面红光进来说:“出来帮忙招呼客人好不好?”
父子女齐扬声:“妈,你是主角,有你得了。”
仍然坐着闲话家常。
承欢问:“做信差,月薪多少?”
“两百八。”
“那怎么够用?”
“晚上兼职,替张老板开车。”
承早称赞道:“脑袋灵活。”
麦来添笑,“我根本没有驾驶执照,彼时考个执照并不容易,需台底交易,不过张老板交游广阔,拔刀相助。”
“那时她还是小姐吧。”
“嗯,年轻貌美。”
承早说:“听说早三十年,打长途电话是件大事,需一早到电讯局轮候。”
麦来添承认,“真落后,不知如何熬过来。”
承欢微笑,这倒罢了,没有传真机与录像机至多不用,至落后的是风气。
要到八0年政府机关开始创办男女职员同工同酬,在这之前,同样职级,女性薪酬硬是低数百元,并且婚后不得领取房屋津贴。
他们三人一直聊至邻居散去。
承早取了一碟冷盘进来,与父亲对饮啤酒。
麦太太讶异,“没完没了,说些什么?”
“前尘往事。”
麦太太看着承欢,“你是想躲开那班太太吧?”
承欢点点头。
麦来添说;“都是你,把她私事宣扬得通了天,叫她下不了台。”
麦太太不做声,如今麦来添的地位也比从前好多了,麦太太相当容忍。
承欢连忙说:“没有的事,我自己端张梯子,咚咚咚的就下台来。”
“搬走也好,”麦太太笑,“不必交待。”
麦来添说:“以后在街上也会碰见。”
麦太太忽然理直气壮说:“距离太远,见不了。”
承欢不禁笑,许多人移民到温哥华,正沾沾自喜成为国际级人马,谁知冷不防一日去唐人街吃火锅,在店堂内看到所有人,包括十年前失散的表姐,十五年没说话的旧情人,以及大小中仇人。
世界那么小,怎么躲得了。
第二天一早,搬运车就来了。
天晴,真托赖。
工人把一箱箱杂物抬出去。
承欢冷眼旁观,只觉家具电器都脏且旧,它们在老家无甚不妥,一出街就显得不配,这里边自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