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如此,不觉浪费。
一直到第二天,承欢犹自不能忘记母亲童年时那只鸡蛋。
她问好友:“毛毛,你会不会叫孩子出力你享福?”
毛咏欣说:“所以令堂脾性怪些你要原谅她。”
承欢叹口气,“我从未想过会不原谅她。”
承欢自己的小公寓也布置好了,她回辛家亮的家去拿东西。
自然预先知会过屋主,去到那里,发觉物是人非,承欢坐在床沿,无限感慨。
若不是母亲节外生枝,推延婚期,两人一早就出发去度蜜月了。
母亲其实亦秉承外公那一套,只不过她没有叫女儿去买早餐,她叫儿去办酒席,都是违反子女意愿施展父母特权牺牲孩子使自己得益。
承欢轻轻对自己说:“我不会直接或间接左右子女。”
发完誓心中舒服不少。
她拎起行李,刚想走,有人按门铃,原来是辛家亮。
他特来招呼她,“喝杯茶。”
家丽买了许多柠檬香红茶包,此刻还是第一次用。
家亮斟了一杯给承欢,忽然有点落寞,“现在,”他说,“我是一个有过去的男人了。”
承欢笑得落下泪来。
她安慰他:“不要担心,某同某,各离婚三次与两次,在社交场所照样受欢迎。”
“家母已往伦敦去小住。”
“你们辛家倒是喜欢雾都。”
“比北美洲几个城市略有文化。”
“辛伯伯好吗?”
“他已完全康复,外貌与衣着均被朱女士改造得十分年轻。”
承欢莞尔,这是女性通病,男人在大事上影响她们,她们便在小事上回报。
“她可有叫辛伯伯染发换牙?”
“都被你猜到了,摆布他一如傀儡。”
“言重了,她也是为他好,打扮得年轻点无可厚非。”
辛家亮说:“印刷厂生意好得不得了,最近有份新报纸出版,已与他签下合同。”
“那多好。”
辛家亮旧调重弹:“可是辛志珊往后的财产,都与我无关了。”
承欢没好气,“你再说这种话,我必与你绝交。”
“对,你从来没看得起过我。”
“神经病。”
辛家亮微笑,“仍然肯这样亲昵地骂我,可见还是有感情。”
“来,帮我把箱子扛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