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来在韦霍公司的时候，经常采用这种方式。别看似乎被改得面目全非，但很多时候，对方律师为了体现工作量，会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变动，我们只要紧盯关键条款就好。”</p>

他怕孙秦和李翔从体制内出来，没见过这种方式，被吓到。</p>

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知道。我们以前跟国外供应商打过交道。”</p>

“......”</p>

三人先是一起快速看了一遍，然后花了大半天各自异步审议，到了晚上，又重新聚在一起，进行了终审。</p>

他们都没有发现什么原则性问题。</p

最核心的知识产权和数据保密诉求已经被完整地体现在合同当中。</p>

而其它对方律师修改的细节，他们都接受了。</p>

谈判嘛，总归要给别人留点面子，既要取，又要舍。</p>

如果我欲取之物偏偏你又舍得，那就是双赢的合作。</p>

于是，江大春半夜将他们的意见放在邮件中回复了过去。</p>

又过了两天，大清早，他收到了邮件和消息。</p>

“没问题了，你们准备一份 version，可以直接签字盖章了，一式四份，到时候一起寄给我们。”</p>

所谓的 version，直译是“清洁版”，事实上就是已经达成一致意见的终稿了。</p>

江大春立刻弹跳起来，在办公室里喊道：“我们可以签合同啦！”</p>

“太好了！”</p>

“大春厉害！大春牛逼！”</p>

办公室里洋溢着喜悦。</p>

孙秦笑着对大家说道：“可惜今天李翔不在，但也不用等他了，中午我请大家喝咖啡。”</p>

“好啊好啊！双喜临门！”</p>

江大春则趁机问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开始裁剪FP100的设计资料了？”</p>

孙秦说：“是的，你提醒得对，估计他们肯定得收到之后才肯签字盖章，光我们完成这个流程没用。”</p>

“那......要不让郭任来干这事儿？我感觉琦玉挺忙的。”</p>

江大春一副轻描淡写的表情。</p>

眼光并没有去看向两人当中的任何一个。</p>

孙秦则直接叫住了李琦玉：“琦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