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怕挨老子训,笑他道:“你也有怕的时候。不过你不能拖得时间太久,人家毕竟是奔着你来的。”
顾金妮这几年经常去家里,周抗战知道她是儿媳的部队“战友”、好姐妹,钱桂英却觉察出端倪。
他发现无论是海龙还是海舟,还是从边港过来的海辰,对与周胜利有关系的女人都喊姨妈,对别的女子喊阿姨,海辰没有见过顾金妮,她不知道他怎么喊她,但海龙和海舟都是喊她顾姨妈。
由于小儿子周胜利从没有在家里与顾金妮碰过面,她看不出两人之间有没有关系,没有敢把她往小儿子女人身上猜测。
龙爱民进来后对挽着袖子正要帮忙干活的顾金妮带着埋怨的口气说:“不值班也不早回家里,还得娘亲自动手备年。”
她是故意让钱桂英听出来顾金妮也是家里人。
顾金妮道:“每到过年的时候孩子燃放鞭炮被烧伤、炸伤的多,外科忙不过来,我们骨科的过去帮忙。”
她自从跟周胜利学会摸骨后,从妇产科调到外科,由护士转为大夫,还破格晋升了主治医师。
钱桂英带着歉意地说:“你爱民姐从小在部队长大,又当了这么多年兵,说话较冲,他不是埋怨你没帮我干活,是嫌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太孤单,要你早过来。”
顾金妮笑着说道:“大娘您老不用解释,我知道我姐是为我好。”
龙爱民故作不满地埋怨钱桂英:“娘,都是一样的孩子,您可不能偏一个厚一个。”
说着话,她还不住地朝钱桂英使眼色。
钱桂英看着她一个劲地眨眼,又看到脸羞得像块红布一般的顾金妮,好像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着龙爱民:“难道她是……”
龙爱民看到周抗战走过来,故意绕弯说给他听:“娘,你还记得胜利哥当县委书记时有一次抗洪被大水冲走了差点淹死那件事吧?”
钱桂英不知她为啥又把话题转到那儿去了,“当然记得那么大的洪水,把人冲出几十里地,遇到了好心人他才拣了一条命。”
周抗战也接过来说:“你还说他把脑子碰伤了,不记事,在人家里吃住一个多月。”
顾金妮纠正说:“不是把大脑碰伤了,是脑部肿块挤压了记忆神经,才导致失忆,后来肿块消失才又恢复了记忆。”
钱桂英问她:“你也知道这事?”
龙爱民说道:“爹、娘,实话告诉你们,当时胜利哥就是被她爹就河里捡的,在她家吃住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