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尊重别人的县长也没有好话:“公安系统有规定,不能动用警力对付群众上访,现在群众情绪已经到了点火就燃的程度,我不能把所有上访的人都抓起来吧?”
在李中华处碰了钉子的皇甫高又把电话打到周胜利办公室:“周书记,那么些暴徒堵在县政府大楼前已经三天了,是不是要求公安上采取措施?”
周胜利先给他纠正了一个语言上的错误:“他们是上访群众,不是暴徒。”
继而问他:“群众上访了三天,把尸体都快要抬进办公大楼了,你们这三天与他们谈得怎么样?”
皇甫高说道:“我安排信访局与他们谈了两次,他们提出废止追加的税收,这种事我们当然不能答应。”
周胜利声音低沉下来:“你打算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不然怎么办?难道他们要求什么就答复什么,政府的威信不就没了?”
皇甫高的话音里也体现出不高兴。
周胜利说:“你一直强调政府独立开展工作,不让我干涉你的工作,但现在给你提个醒:你亲自与他们选出的代表交流,倾听他们的意见。”
皇甫高生气地说道:“你要我与那些闹事的暴民亲自见面,还要听他们的意见?全县几十万人,来上访的仅数百人,他们全是些刁民,我堂堂一县之长与他们坐在一起?”
周胜利万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回怼道:“当年我们有位国家领导曾对一个掏粪工人说过,你掏大粪是为人民服务,我当国jazhu席也是为人民服务。你感觉你一个县长比国jahu席还大吗?”
皇甫高感觉到周胜利不对他伸出援手,纯粹是在等着看他笑话,怼了他一句:“我虽然没有国jazhu席大,但也不能与这些乡下刁民为伍。”
周胜利冷冷的说道:“我就是乡下刁民出身,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出身下贱。”
皇甫高意识到自己不该守着周胜利说那句话,又不习惯赔礼道歉,说道:“周书记别多心,我没有说你的意思。”
两人的通话又一次在不愉快中结束。
在皇甫高与周胜利通电话的时间里,李中华还是下了楼与值勤民警一同维持楼下的秩序。
他拦住了正抬着棺材上台阶的丧主家人,手持喇叭喊道:“我是公安局长李中华,我先给大家讲几句话,大家听完后再决定你们要干什么好不好?”
丧主家人没有人回答,但却停下了脚步。
李中华继续讲道:“躺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