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
我和二哥分别踏上归途,估计再见,应该就是过年了,或者更晚。
回去开始上班,发现孟庆仁左侧脸颊上多了几条血痕,因为不是很熟悉,所以我选择视而不见。
不过倪芳彬和陈立刚没惯着他,两位技术指导同样带着长辈的善意开着玩笑,“吆,小孟啊,媳妇给挠啦?”
其实我猜想,他们本意肯定不是真的陈述是媳妇给挠的事实,而是回家干活被刮的猜想,因此才说的,否则又不是小年轻,干嘛如此在语言上见真章?
可惜的是,遗憾的是,孟庆仁真的点头了,还有点尴尬,比他更尴尬的是我们其他几个人,都不敢抬头看彼此,想着即使在村里,媳妇跟丈夫动手,也会避开脸的,因为男人要出去干活啊,而且被人知道了,比较丢脸的。
我只见过他那位正在谈的女朋友两三次吧,还没说过话,只点过头,这人看着很瘦,竟是如此的强悍吗?
孟指导在屋内开始走着小碎步,并开始碎碎念,“你看看你看看,小孟啊,我真不是有意的说的,我以为你回家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刮的,哪知道是真的,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猜的这么准的。”
腾师傅倒是很光棍,“哎呀,老孟,你们着一笔写不出俩孟来,不用不好意思。来,来,小孟,跟我们说说,你怎么惹到你媳妇了,挠成这样?”
孟庆仁毕竟年轻,没有脸皮厚到到处说这样的事情的地步吧,我猜的。
谁知道呢?
我竟然猜错了,也许是他们几个相处不错,不见外。
当孟庆仁开始说的时候,我准备离开实验室,觉得听着有点不好意思。
倪芳彬拽住我,“听听,听听,没事儿,小孟人很好的。”
什么逻辑?人很好?我就要听听?但是也不能干脆的离开了,只能闭上耳朵吧,假装的。
孟庆仁的女朋友是财务科的科员,比孟庆仁小两岁,在世俗的判断里,这个年龄差距是很不错的,而且就如今实施计划生育和晚婚晚育来说,也是不错的,刚好俩人都能有十八天婚假。
孟庆仁说俩人发生矛盾,是源自他想结婚,俩人谈起了彩礼和房子,就闹掰了,一冲动,他女朋友就上了手,他没搪住,就被指甲划花了脸。
大家不能表示什么,但是什么都不说,也是不适合的,于是腾师傅作为代表,总结了两句,“哎呀,打是稀罕骂是爱嘛,你们年轻人,这是打情骂俏的呢。至于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