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吗?
藤彦堂掏出帕子擦手拭嘴,神色恢复了正常许多,却是无法像往常一样正视香菜。
他在害羞个什么劲儿啊!
他努力稳住心神,想起来意后敛整神色,安之若素道:“昨天下午拍卖会的事,还有昨天晚上查封赌场、烟馆的事,都跟你有关系吧。”
香菜立马炸了,“我说藤二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画又不是她拿到拍卖会上的,又不是她让人去查封烟馆、赌场的,他凭什么把这些事跟她划上包含符号?
藤彦堂敛起眼眸中的失落,几乎用肯定的语气对香菜进行旁敲侧击,看她是什么反应,“你不用瞒我,道成是什么身份,我很清楚。革命党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昨天拍卖会上的那幅赝品本不该出现,我想应该是道成用了什么手段安插进去的,那幅赝品,是你帮忙伪造的吧。我早该猜到,那幅原画就在你手上。”
香菜和渠道成的交易虽然是瞒过了藤彦堂的眼睛,却是过不了他的敏锐直觉啊。
反正她已经把原画和假画都交出去了,没留下任何证据,她死不承认,这男人也奈何不了她。
“你爱说啥说啥!”
反正她死不承认。
香菜一甩手,继续吃西瓜。
藤彦堂见惯了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下无奈又有点不高兴。这丫头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也不跟他商量,是信不过他吗?
“临摹出那样一幅以假乱真的画,连专家都鉴定不出真伪的程度,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我真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瞒过你哥的。”
他侧眸一瞧,果真见香菜有所动容。
香菜沉下脸色,反而让他于心不忍在继续步步紧逼下去。
芫荽是她强大起来的动力,也是她的逆鳞。
藤彦堂一不小心触到了她的逆鳞,因而心慌了。
香菜起身,生硬道:“藤二爷请便吧,我要午休了!”
她将勺子丢到吃空的西瓜瓢里,负起转身上楼去了。
半天听不到动静,藤彦堂蹑手蹑脚上楼去,一进房间便踩到一张用布质的地毯。
地毯是用碎步拼凑起来的,上头的花样是工整的富贵花开,十分漂亮惹眼,让人有些不忍心踩在上面。
抬眼一扫,藤彦堂看到房间里的空白的墙上也贴着各色的布艺图样,一派稚气充满童趣。
房间中央吊着纱幔的木床上,有一位佳人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