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藤教官这是有什么烦心事?”
“可不是么,”藤彦堂含含糊糊,似乎真的醉了,“想自己出来喝闷酒,又寂寞得慌,就想找个人出来一块儿喝。香菜酒量不行,这不正好碰着你,就把你拉出来了——”
陆一鸣没有从藤彦堂这话中琢磨出什么不对来,他清楚记得前两天香菜要向渡边中尉敬酒,还被藤彦堂以她“不胜酒力”之名给拦了下来。
陆一鸣目光微闪,半说笑道:“在蓝埔军校,藤教官的日子过得比谁都自在,能有什么烦心事缠上你呢。”
“上回我二哥来找我,跟我抱怨了一大堆事,”藤彦堂表现出怒容来,又是重重将就被往桌子上一磕,拔高声音说,“百悦门没有了我藤二爷,还开不下去了不成!”
陆一鸣又为藤彦堂斟满,“来来,喝酒。”
他这是想把藤彦堂灌得更醉。
也不知是因为真醉了,还是由于愤怒的缘故,藤彦堂脸上微微泛着红光。
他眼中浮现出愧疚之色,“我不该这么抱怨我二哥,”随即他脸色一变,竟显得比刚才还要愤怒,“都是因为江映雪!”
乍一听江映雪的名字,陆一鸣双眼蓦地发亮,整张脸上闪过一抹狂喜的神情,很快恢复镇定,一边压抑着真正的心情,一边装作困惑的样子,“江映雪?江映雪她怎么了?”
“这个女人现在是越发的猖狂了,要是没有我百悦门捧着她,她能有今日的荣耀和风光?”藤彦堂气愤道。
陆一鸣拧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不赞同藤彦堂的话,他心想着是金子走哪儿都会发光,就算没有百悦门,江映雪一样可以大红大紫起来。反倒是没有了江映雪,只怕百悦门的生意也不会这般好。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向着藤彦堂说:“江小姐能遇到像藤二爷这样的伯乐,是她的福气,我想……她不会不惜福吧,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藤彦堂冷哼一声,“一点也没有误会!自从被我大哥冷落以后,她就一直这么跟我们吊着,也不登台,也不陪客,我说了都没用,那意思是非要我大哥去求着她!”
陆一鸣的脸色僵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江映雪和荣鞅的关系,似乎有些无法接受。不过从藤彦堂口中证实了这二人关系告吹,他释然了许多。
他替江映雪开脱了一句,“许是江小姐受了情伤,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
“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我不知道,因为她不登台,百悦门的生意多少受到影响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