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军欲言又止,不过他没多说别的话了,只是用力地点点头,应了个“好”字。
“收拾一下,我们下山,三四天,他们肯定担忧。”我再次开口道。
冯军进帐篷里把布囊和木箱背起来,这两样东西分量不轻,饶是冯军这种身手气力,他额头上都是青筋鼓起。
“抬不动的话……分两次?”我皱眉说道。
冯军摆摆手,他脸皮上的肉都在抖,基本上是咬着牙憋出来的字。
“罗先生,这可是金子和瓷器,再来这么多,我也背得动,我还能跑。”
我:“……”
冯军憋着气儿,朝着山下走去。
我跟着一起下山,这么久的经历都告诉了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冯军这表现在我预料之中,更是常理之内。
上山慢,下山快,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到了山下。
冯军小心翼翼地将木箱和布袋放进了后备箱,我上了副驾驶。
他回来开车的时候,明显手还有些发抖,平息了好半晌,才开始开车,不过他脸上时刻都带着兴奋的笑容。
这时他的面相又平复了正常,不过那面相预示的危机肯定没有消散。
面相预兆的命要改,一定会发生事儿,并且面相能被阴阳先生看见,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情。
福兮祸所至,祸兮福所倚,恐怕这也是冯军得到异路财荣的原因?他的命一生凶险,多奔波,少事成,功名无份,婚姻不美满,即便是异路财荣,也将伴随着祸患。
时间流逝得飞速,不多时我们就进了城,冯军脸色平稳了很多下来,明显已经调整好了自己,财不外露。
他并没有带我直接去冯家,而是先去了他家,在城郊一个破破旧旧的自建房。
临下车的时候,他还警惕无比地左右四看,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拿着木箱和麻袋下车,让我在外面等等他,他马上就出来。
我倒是没多说别的,冯军进去了得有半小时左右,才回到车上。
这时候,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咧着嘴笑得肆意放纵。
一边开车,他一边说:“罗先生,你不晓得,我冯军这辈子烂命一条,冯家给吃给喝,好歹让我表面光鲜,可这命,还是烂,好些年前我老婆嫌我窝囊,带着我儿子跟人跑了。”
“那会儿我才刚进冯家,做啥都来不及,这几年好歹混了点儿名堂,改善了不少,可她还是不愿意回来,这下妥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