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事里,死亡率最高的比赛,一天跑几百公里……”
叶柔看着他,眼睛亮亮的:“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怕,我就不怕!再说,拉力赛的机械师也是有梦想的。”
“梦想是什么?”江尧挑眉笑。
叶柔语气轻快:“征服沙漠。”
江尧莞尔,半晌,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叶柔,我越来越觉得,你是我灵魂缺失的一瓣,你没来前,它到处漏风,昏暗一片。你一来,它就亮了,暖融融的,很心安。”
叶柔反握住他的手,目光柔软:“我的荣幸。”她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
江尧在叶柔家赖到十一点,才走。
次日,两人在队里碰上,却没来及说话。叶柔要整理数据,备置新赛季的车,江尧要去接受采访,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
傍晚十分,江尧终于得了空来找叶柔。
备车区的门朝北敞着,橘色的灯亮着,冷风直灌,女孩正俯身检查雪铁龙的发动机的冷却系统。
江尧过来,和她一起趴在那里看:“忙完了吗?
叶柔偏头看了她一眼:“一会儿就好,你找个地方坐会儿。”
江尧踢了个凳子,本来想坐,看叶柔站着,又把那凳子踢了回去,陪她一起站:“沈璐简直是把你一个人掰成几个用。”
“我不觉得累,”灯光暖融,女孩子皮肤透亮,眼睛比星星都亮,她说话时白雾在唇边腾起又散开,唇红齿白,她看了他一眼笑:“我很怕去那种不给你事做的车队。”
江尧双手插兜,靠在车头上笑:“嗯。”
被需要才有存在感。
许久,叶柔终于合上车盖,弯腰把那些散落在地工具收了。
昨天那场欲下未下的雪,终于在今天落了下来。
南城的雪,刚落到地就化了,边下边化,也越发冷。
雪粒被橘色的灯一照,成了千万粒碎金。
江尧把叶柔的机车推到里面的仓库,然后把她的手捉过来,贴在嘴唇上捂了捂:“下雪天,不安全,别骑了。”
叶柔:“我可以骑慢点,不碍事。”
江尧嘴唇依旧贴在她的手背上:“那多冷,西北风跟刺似的往膝盖里扎,等你到了八十岁,天天喊疼,到时候还要我给你捂……”
叶柔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笑出了声:“你想那么远?”
“这叫防患于未然。”江尧等她两只手都暖和了,从口袋里掏了双小兔子花纹的羊绒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