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不想要命了?”
说话的奴隶兵想要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声音还是压低了很多,“怕什么,那些有角人都进屋里了,风雪这么大,他们根本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那些骨头兵更听不懂!”
雪地里站着一排排的骨兵,纹丝不动,逐渐被大雪掩盖。但奴隶兵们知道,只要有角人一声令下,这些骨兵就会立刻复活,发挥出极为凶残的战斗力。
“别乱说了,都忍一忍,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换人了。”最先说话的奴隶兵和稀泥道。
“其实今晚是个适合逃跑的日子……”那个对有角人出言不逊的奴隶兵仰头望着发红的天空,因为有雪,今晚并不黑暗,但因为风雪大,视线仍旧受阻。
“逃?你能逃到哪里去?”一名奴隶兵低声冷笑,“我们的族长和家人在奴隶营,我们的大巫被关在地牢,族长和大巫身上还有奴隶骨,难道你要我们放弃他们逃跑吗?”
其他奴隶面露痛苦,出言不逊的低声咒骂。
有角人控制他们的手段不止如此,如果一个小队里有一个人逃跑,不止这人的亲人遭殃,小队其他成员都会跟着受罚。如果一个小队逃跑,那就那个营一起倒霉。
这样一来,不想连累其他人的战士只能忍着继续做奴隶兵,不在乎其他人生死的又被同队同营的人死死盯住。
除非所有人相约一起逃出去,否则……
“嗷吧,熬到我们死,或者熬到有角人和九原哪一方彻底失败。”
“反正不管哪个胜利,我们都要死!”
所有奴隶兵不说话了,悲痛和绝望在众人间蔓延。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看到位于火堆后方的泥巴屋的木门被掀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合拢。
前溪紧紧抱着自己缩在干草堆里,夜晚太冷了,他哪怕把所有能穿能裹的东西都弄到了身上,但他还是冷。
睡在他旁边的摩尔干人彩河往他这边挤了挤,似乎想要用身体温暖他。
曾经,他还和这家伙打过架,摩尔干小酋长祁昊以前经常带着彩石和彩河等人到他们地盘抢人,谁不知道摩尔干的奴隶生意做得十分红火,但摩尔干靠贩卖奴隶富了,他们这些周边的小部族却遭了大殃。
前溪曾经发过誓,他绝不会放过摩尔干任何一个人,看到必杀!
可现在他却和摩尔干人一起给有角人做奴隶兵,甚至晚上还和自己憎恨的仇人睡在一个草窝里。
他怕冷,说来好笑,他身为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