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纳了就纳了,您当天下的儿子都跟我们府里的那位爷那样,自己拿惯了主意?更何况,那个新妾玉娆年方十七,颜色正好,这些日子,姑爷都是在她的房里歇着呢……”
眠棠听得心里发堵,再想想方才姐姐崔芙虽然抹着厚重的脸妆,可依旧遮掩不住眼角的憔悴和红肿,心里登时全明白了。
她与姐姐现在同是孕妇,将心比心,若是此时崔行舟趁着自己怀孕,纳了个娇滴滴的小表妹在怀,她不抽了八尺长刀剁了他们都是轻的。
诶论如何,她也做不到像姑姐崔芙那般,撑着贤妻的门面不倒,还替他们家张罗什么狗杂碎的乔迁之宴!
李妈妈原本是如实一说,没想到竟然把自家的小王妃给气得眉毛倒立,脸都气红了,连忙拍着她的后背道:“我的祖宗,可快消消气,怎么气成这样?深宅大院的,这样的事可不会少。郭家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可是大小姐也是家丑不想外扬,私下里跟姑爷闹了几场后,也就不了了之了……再说,我们王爷不会这般离谱便是!您快消消气!”
也许是怀着身孕的缘故,眠棠的情绪起伏波动甚大。而且在她看来,自己既然嫁入了崔家,那么姑姐便也是自己的姐姐。
崔芙被婆家这般无礼欺负,是当眞州崔家都是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