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别的姑娘家看他的脸,所以每次回武宁关,他都戴着斗笠呢。
待崔行舟下马后,眠棠过去亲切地拉他的手:“夫君,你是接我回家的啊?”
崔行舟看着她在朝阳下莹白得发光的脸,伸手替她理顺了鬓角道:“部将方才来报,说镇子附近有形迹可疑之人,我不放心你,便来看看……”
眠棠转头看,的确是有一队队官兵在走动。她便道:“既然夫君在当差,那就进铺子里喝口水再走吧……”
崔行舟点了点头,拉着眠棠的手就入了药铺。
眠棠只一心看着相公,并没有望向四周,更没有留意到,在街角对面,有一个裹着厚实围巾的男子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柳眠棠。
待柳眠棠回转了店铺后,那男子看崔行舟坐在椅子上吃茶。柳眠棠在柜台上拨打算盘记帐,便抬头牢记着店铺的名称,转过身,飞快地离开了。
他其实走得并不算太远,出了武宁关后,来到郊野的一处荒庙后,便急急地跑进去。
那破庙里有三个人正坐在一张席子上休息,来有一个在躺着。来者冲着那个正躺着的中年男子道:“大……大少爷,我方才在武宁关的街市上,看到了柳姑娘……”
那男子名叫陆羡,腿部似乎受伤,一时不能站起,只半躺在席子上,听了半撑起身子,猛然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看见了谁?”
神威镖局的老镖师刘琨拼命喘了一口气道:“我说我看见了大姑娘的女儿——柳眠棠。”
陆羡听了,眼睛瞪得老大:“胡说!仰山不是来信说,眠棠掉进江水里……死了吗?”
刘琨急切得道:“我也怕看错了,只拧着自己的大腿肉又看了许久,柳姑娘长得像极了咱家的大姑娘,有几个人能长成那等子出挑模样?”
陆羡听了,眼泪顿时涌出了热泪:“妹妹,你在天之灵可曾听见,你的女儿眠棠还活着,她没死!”
激动之余,他想要站起来,可是腿部的伤痛太厉害,压根就站不直身子,只能急急道:“那你怎么没有去认眠棠,好让她来见我?”
刘琨道:“今天武宁关内,满街的官兵,也不知是不是来抓捕我们的。而且……柳姑娘还跟一个千夫长很是亲热拉手,我……我压根不敢靠前啊!”
陆羡一听也有了惊疑不定:“你是不是还是认错了人?眠棠那孩子一心扑在那个子瑜公子的身上,怎么可能跟别人亲热拉手?”
刘琨真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给陆家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