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毕竟上次的皇供,她家占了不少,若是这次再出头,就显得有些不知道饱足了。
所以最后她命伙计拿来的样品,不过是些精致的茶具而已,算不得什么镇店的宝贝。贺二爷也发觉了崔夫人这次并没有意思要抢了贺家的风头,不由得也是面上一松,对着柳眠棠也有了些许笑模样。
因着玉烧瓷坊刻意藏拙,贺家此处自然大出风头,廉家来的人连挑的几个样子都是贺家瓷铺的,当然,别家的也有,但都是小单子而已。
因为柳眠棠识趣,这次玉烧瓷坊虽然没有捞到大头,但也分了汤水,维持了商会的一团和气。
眠棠觉得甚是满意,但是有些单子上的琐事须得跟贺三姑娘交代一下。
可是贺三小姐的交际却骤然增多了起来,有几次眠棠派伙计去问,都得到了贺三姑娘应了廉家的邀约,去眞州府上参加茶会去了的消息。
如此一来,这事儿就没得问了。那贺二爷的事务更多,平日里除了商会能碰一碰头外更是找不着人。
后来好不容易在街上,柳眠棠倒是无意中跟贺珍的马车走了个定投碰,当下便让李妈妈过去传话。
贺珍从马车里探出了头,邀约着柳眠棠上车,坐在马车上也正好说话。
同前些日子贺三小姐一脸的不自在相比,这次她可真是满面的春风,应该是在眞州的上流茶圈子里结识了不少的知己。
眠棠略问问,贺珍便忍不住带着些许炫耀的意味讲了起来:“廉小姐当真是个平易近人的,上次她亲自来我们贺家瓷铺选买东西,跟我一见如故,竟有许多说不完的话,所以眞州一有茶会,她就邀约着我去。今天的茶会正好在王府里呢!”
柳眠棠是知道贺珍恋慕着淮阳王的典故的。这个跟暗恋男子的未婚妻交好,还一脸喜滋滋的,原因为何?眠棠自觉才疏学浅,就有些想不通了。
当下眠棠只无言看着贺珍,疑心她是不是在强颜欢笑。
可是贺珍如今有许多的欢喜要讲,反正柳娘子也是个知情的,所谓虱子多不怕痒,倒也可一吐心事,痛快一下嘴巴。
“崔夫人,实不相瞒,廉小姐跟我一见如故,她说王爷平日里忙于公事,身边一直短缺近身服侍之人。那等子高门大户,做爷儿的,怎么可能少得了妾侍?可是廉小姐一直寻不到品貌合适的人,所以她问我可有意以后入王府,日后也好跟她姐妹作伴……”
柳眠棠听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心里只想说,廉小姐,还有贺三小姐都是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