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你我阔别了好几日,这一见面,你就没有别的同我讲么?”
清圆想了想,摇头说没有,“殿帅府上设宴,不过是六七日前的事,我想说的当日已经说完了,因此现在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不过先前遇险,我还没有谢过殿帅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殿帅及时赶到,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我旁的倒不惦念,只惦念跟我出门的小厮,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就这么丢了,实在让我内疚得很。”
沈润听完她的话,忽然牵唇笑了笑,拢着两手道:“四姑娘内疚的是什么,某一清二楚。那个小厮的死,和姑娘没有半分关系,杀他的也不是姑娘的人,姑娘只管放心吧。”
他这些话说的突然,清圆原本还在盘算着,怎么旁敲侧击从他口中打听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没曾想他一针见血,把她心里的隐忧抖露出来,抖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清圆悚然看向他,揣度他究竟还知道多少内情,沈润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偏过身子,将唇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四姑娘忘了沈某是干什么吃的,这天下事,不管明的暗的,只要我有心知道,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姑娘这次是想唱苦肉计,以此扳倒扈夫人,设想是不错,但却过于轻敌了。扈夫人也是武将人家出身,兵与匪只有一线之隔,以你现在的根基,想撼动她很难。”
他越说,清圆就越灰心,横竖已经被他看穿了,也没有什么可狡辩的,便低头叹息:“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了……请问殿帅,我预先安排下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沈润道:“既派不上用处,就让他们先回去了。他们得知殿前司要插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凑这个热闹。”
清圆疲惫地点头,“索性没来倒也好,那今晚那些黑衣人,可以拷问出实话来吗?”
沈润摇头,“里头人托人,几经辗转才买通这些匪类,就算对他们上刑,他们也未必能供出上家来。”
清圆何尝不知道深挖的难度,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打算自己唱一出大戏的。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撞上了,早知如此,提前一日行动倒好了。可她又有些不明白,思量再三问:“殿帅既然知道审不出实话,做什么还要将咱们一道押往上京?这路远迢迢的,岂不是白费手脚?”
那人却慢慢摇头,微扬的眼梢自带了三分缠绵,七分打趣的味道,“某从来不会白费手脚,大动干戈把你带到殿前司,势必惊动谢氏一家老小,虽不能一举替你铲除扈夫人,却可以借此敲打她,至少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还有一桩,也是顶要紧的一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