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二姐姐吧!到底今天的事也有我的缘故。”
扈夫人皮笑肉不笑道:“阿弥陀佛,不敢劳你大驾,你二姐姐原明儿就好了,叫你一伺候,只怕还要多躺两天。按说今儿的祸端是你引出来的,我但凡私心重些,罚你去跪祠堂,一点不为过,如今瞧在你死去的娘份上,就不同你计较了。我记得她的忌日快到了吧?你也修身养性一回,等时候差不多了,我禀明了老太太,准你上碧痕寺住上两日,为你娘积德赎罪。”
积德赎罪,这样的字眼听在耳里,真如尖刀剜心一样。可是目下只能忍,谢家也好,任何世家大族也罢,对于当家主母的容忍度都是寻常人不能想象的。过往的那些罪孽,只要不曾撼动谢家的根基,哪个人会去理会?扈夫人即便在谢家做了二十年媳妇,背后还有个显赫的娘家,能保她万年不动摇。所以以前的一切挖出来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只能等她犯下新的,不可饶恕的错。
清圆有超过她年龄的隐忍,那些明枪暗箭她都能接着,叠手又纳一福,才从绮兰苑退出来。
院门上春台已经挑灯来接了,见姑娘好好的,方才松了口气,“陶嬷嬷已经预备了姑娘爱吃的小食,今儿一天在外头,八成累坏了。才刚我听小丫头子说二姑娘是横着进园子的,真吓我一跳,只怕姑娘要受牵连。”
清圆道:“想是我娘保佑的吧!”
抱弦却不大放心,“太太要打发姑娘上寺里住上几日,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横竖不是好药就对了,清圆笑了笑,“不破不立,总要有个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