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初定,才开门走下来。
“地上有扎脚的东西。”
“兄弟,你也别过来了,我们没事。地上有钉子。”第一个下车的人就踩到了铁蒺藜,好在靴子够厚,没有直接炸穿脚板,但也赶紧提醒车内外的人。
下车的人说着一口本地话,语气比较亲切,并没有仔细考虑边益章的身份。
边益章闷头走,一声没吭。
第二人,第三人,接着走下了车,然后是司机下车。
这时候,通过车内的灯光,边益章确定车内已经没人了。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四人,没有一个高个子。
这显然是不对的。
边益章偷偷看过江远许多次了,感受最明显的,就是江远的身高。
大部分时间,江远都比身边的人高一个头,是那种拿着狙击枪瞄准,除非对方突然偏头,否则一定不会打错的类型。
但这辆车里的人,却都缺了一个头。
电光火石间,边益章反手就将手里的化隆造,揣回到了战术背包的背后,同时将裤子一抽,让长刀紧贴裤子。
“有没有人受伤?”边益章故意压低声音,装作路过的好心人的样子。
“没有,好着呢,都好着。没事吧?”
“没事。”
“没事。”
车里的人,也都互相安慰着。
边益章用脚扫了两下地面,免得自己被铁蒺藜给戳中了,再看看他们,叹口气,道:“没事就好,你们自己报保险吧,我就走了。”
“好嘞。”司机应了一声,再随口道:“你这么晚散步呢?”
“睡不着。失眠。”边益章编了个理由,接着后退两步,脱离了路灯,再转身而走。
呜……
又一辆埃尔法,亮着车灯,开了过来,并在距离事故现场几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牧志洋手摸着腰下车,一副美式警察的做派,远远的问:“你们怎么了?”
“地上有钉子,车胎扎破了。”前车的人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再道:“老十二吗?”
“是我们。”后车的司机下车了。
两车相认,江远这才下车。
边益章此时已回到了巷子口,悄悄端着望远镜看。
此时他是有点后悔的,要是把第一辆埃尔法放过去的话……不过,跟着江远的枪手一直是个麻烦,必须要一枪打爆他的头才行……
边益章正思忖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