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严查活口的死,绝不会怀疑是他帮了玉儿。
多尔衮脑袋想得痛了,终究一无所获。
多铎扬眉看他,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继而泛上冷笑:“那大汗为什么无凭无据召你入清宁宫?难道是看你不顺眼?到底是谁糊涂。”
他看他哥为了布木布泰,连命,连前程都可以不要了!
多尔衮沉默片刻,颓然地闭上眼,怒意消散得无影无踪。
是啊,是他糊涂。坏了名声是事实,自取其咎也是事实,是他放不下从前,让雅图激起了四哥的疑心,四哥……已经足够宽容了。
悔吗?或许是悔的。
可是玉儿她……
雅图也许有错,玉儿何辜?
“我只是为嫂嫂不值,”多铎也平静下来,半晌开口,“你对布木布泰生的别人的孩子,都比对妻子亲近。这么多年,嫂嫂和守寡没什么区别,哥,你惦念别人,不如和嫂嫂和离,别耽误了人家。”
从前他绝不会这样想。可四格格的事情一出,连他都觉得过了,嫂嫂听到,得有多么难受?
他十三岁的时候,嫂嫂嫁了进来。如今过去七年,没个孩子能够依靠,一个姑娘一生最好的时光,都赔在他哥身上了。
“啪嗒”一声,水囊掉在了地上。
多尔衮心下巨震,和离?
大福晋的位置,他从来没有想过给别人,他也从没想过与小玉儿和离,可多铎的话就如一道惊雷劈下,叫他再也不能忽视,连手都颤抖了起来。
他对玉儿有情,小玉儿知道。
她最是嘴硬心软,冷言冷语这么多年,却将他的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女眷间的应酬往来叫人称赞,上回他命悬一线,更是她在床边照料的他。
他差些想好好同她过日子。
胸腔泛起粘稠的疼痛,不重,却是微微刺痒。
多尔衮闭上眼,苦笑一声。
多铎说的不错,是他耽误了小玉儿。
“好。回府我问问她,若她愿意,我便与她和……”话音未落,多尔衮忽然顿住。
他与小玉儿和离,他还是贝勒爷,小玉儿却不再是大福晋。
金人不比汉人重名节,她自可以改嫁,可顾及十四贝勒,顾及正白旗,又有谁敢娶,在盛京的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她再也不能进宫赴宴,天差地别不外如是,心里又如何会好受。
何况小玉儿出自蒙古,除了返回草原,她又能去哪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