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红绡神色凝重,“听说天亮后,偃月山庄里便没有了人,所有人都失踪了,就连月庄主等人也不见踪影,我们也被困住,无人能离开……许道友他们猜测,或许偃月山庄的人早就遇害,我们先前所见的月庄主和管家等人,其实是妖邪控制的傀儡……”
昨夜的婚礼明显透露着一股不寻常,婚礼上那些偃月山庄的人,看似正常,实则早就已经不是活人。
“……若不是江大人来得及时,只怕我等必有一场恶战,不知死伤多少。”
说到这里,红绡一阵庆幸。
以她家少主的身体,那样的情况对她是不利的,说不定真的被逼着成为婚礼上的新娘,一旦婚契成了,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昨晚的事,红绡就一阵生气,“陈青辙实在可恶之极,居然想祸水东引,陷害少主,真是活该!”
虽然陈青辙和季鱼算得上血缘关系上的姐弟,但红绡对他丝毫没好感。
在她眼里,陈青辙是陈家人,和他们季家有什么关系?
季鱼疑惑地看她,“什么活该?”
红绡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昨儿江大人教训过他,陈青辙应该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呢。”
闻言,季鱼面上的神色又古怪几分。
得知已经将近午时,季鱼想了想,让红绡扶她起身。
“少主,您要做什么?”红绡伺候她洗漱,一边问道。
季鱼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不在焉地说:“我出去看看。”
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不过红绡素来不会左右她的决定,只好一边唠叨,一边跟着她出门。
走出房门时,一丝丝明显迥异的腐败气味扑鼻而来。
季鱼看向前方的庭院,春雨仍在下,庭院里的花草树木湿漉漉的,青翠碧绿,一如昨日。
然而,它看起来更灰败,空气中那股腐败的气味现在连遮都不遮掩了。
季鱼想到偃月山庄与龙泉地宫相似的地下暗室,昨晚的婚礼,以及不知来历的江逝秋……
这一切就像这场春雨,雨雾遮蔽所有的真相,无法令真相大明。
季鱼撑着油纸伞,走在雨中。
果然,一路走来,偃月山庄非常安静,不仅没了生人,连那些傀侍都不见踪影。
偃月山庄的人确实不见了,似乎一夕之间,消失无踪。
季鱼去了涛风院,涛风院里没有人,又转去庄主的正院,这里同样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