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就是十二年。
在她及笄的时候,老管事托人往徐府捎了一封信,问小姐及笄了,关于她的终身大事,府里是怎么考虑的?
熬走老太爷、坐上徐府当家位的徐父,收到信就忍不住蹙眉:忘了还有这么个女儿!
到底是他的骨血,让老管事随便安排个乡下人嫁了,总觉得丢自己的脸。
可接回来吧,脑海里想起道士那句“克父克母克全家”的话,心里一凛:接是不可能接回来的!绝对不能接回来!
想她不在府里这些年,他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不然也坐不上徐家当家的交椅。她的嫡兄庶弟也个个成材成器。徐府如日中天的势头,可不能被个克家女破坏了。
就在他左右为难发愁时,同僚约他去听戏喝酒,想想也好,为这事烦恼好几天了,就当去散散心。
酒过三巡,几位同僚唏嘘地提起薛家大房那个至今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大公子:
“三年了,还没醒,靠参汤和神医开的汤药吊着,人也瘦成皮包骨了。”
“你去看过他了?”
“没,我哪里进得去。别看薛家大房这几年行事越来越低调,但薛大公子怎么也是老太君当初最数意的爵位承袭人选,哪怕这些年小孙子承欢膝下,逐渐取代了大公子在她心里的地位,但到底是长孙,哪会让我等外人随意出入他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