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随后彼此对视,有的一脸同情,有的面色冷漠,还有的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而并没有一个人说话,屋里安安静静的,像是无人存在似的。
薛冰看向秦阳,二人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欣慰之意,张鹏这个常务副县长虽然不像陆捷那样恶贯满盈,但也干了不少坏事,在跟了陆捷之后为虎作伥,也给姐弟二人找了不少麻烦,眼下他终于告别青山县的政治舞台,也算是喜事一桩了,而陆捷少了他这个得力干将的支持,实力肉眼可见的大幅衰落,将不复为患,至少在县委常委会上是这样。
秦阳随即看向陆捷,心想今天我先看张鹏的笑话,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可悲下场了。
陆捷满面痛惜之色,因为现在他已经没有几个盟友可以依仗了,要是再失去张鹏这个强力盟友的支持,那他将被薛冰碾压性的踩在脚下,完全失去反抗能力,到时薛冰和秦阳再清算他的话,他就只能等死了。
当然事情也还没糟糕到那个地步,如果能够争取到新的常务副县长的支持,或者能够找到薛冰的问题,那还是能够反败为胜的,陆捷这么想着,眼中又燃起了希望之光。
“县长,你再找高书记帮我说说好话,让他收回成命好不好?在煤矿透水事故里我是无辜的呀,我也是被底下的人蒙骗了呀。”
张鹏忽然起身,朝着陆捷高声哀求,把众常委都吓了一跳,众人再度看向他,都能看到他脸上浓浓的求生欲。
陆捷有些尴尬,讷讷地道:“我……我也不好帮你说话啊,你应该知道,发生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何况市委已经决定了的,再找高……找谁都没用啊。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市委领导也了解你的情况,会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的。”
张鹏哭丧着脸道:“没机会了,这次是把我一撸到底了,因为我之前刚受过市里的处分,县长你就帮帮我吧。”
陆捷被他当着一众常委和列席领导干部的面哀求,又气又苦,心说你是不要脸面了,但我得要脸面啊,你提这么一个我根本做不到的要求,不是让我当众难堪吗?却也没再解释,只是朝他摆了摆手,随后就垂下了头。
张鹏见他不肯帮忙,不甘心就这样完蛋,转目看向秦阳,想起他跟市委书记高红光的交情不错,便绕到他跟前,可怜巴巴的道:“秦阳,你找高书记帮我求求情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