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母抢过电话,急急地问。
“恐怕不行了,我俩刚到单位报到,总不能刚上班就请假。”
“那你婚礼怎么操持啊?北京那边又没有咱家的人!”
“现在都流行办革命婚礼了,一切从简!”戴誉解释,“你们要是实在想让我回去办婚礼,就只能等到过年了。如果过年能回去,我们就在家补办一个。”
“哦哦,革命婚礼是吧,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来吧。”戴母虽然不知道啥是革命婚礼,但是听儿子的准没错。
“我打电话,还有个事儿。”戴誉琢磨了一会儿说,“我们在这边结婚,虽然双方父母都不能出席婚礼,但到底是咱老戴家娶媳妇,咱总不能就这么含含糊糊地把夏厂长的闺女娶进门吧?”
戴母秒懂,保证道:“你放心,彩礼啥的我们早就准备好了,明天我和你爸还有你奶,就亲自带着彩礼去一趟夏厂长家提亲,把该走的程序都走了!”
戴奶奶背对着众人,捂着嘴对着话筒用气声说:“我准备给小夏包六百块的彩礼呢!你爸妈那边再另算!”
这六百块还是从这些年小孙子给她的零花钱里,一点点攒下来的。
这会儿拿出来给孙子娶媳妇她一点也不心疼!
戴誉呵呵笑:“行,您先帮我垫上吧,回头我再补给您!”
挂了电话,婆媳俩一边搀扶着往家走,一边商量着去夏厂长家要送什么礼,彩礼钱除了戴奶奶那六百块,他们再包多少合适。
两人一路上都欢天喜地的,比过年吃肉还高兴!
然而,另一边,被戴家婆媳惦记着的夏厂长家里,此时的气氛却并不美妙。
何婕在家里楼上楼下地转悠,但凡有点享乐主义嫌疑的装饰品都被她撤了下去。
搂着小闺女坐在沙发上,夏启航无奈道:“这屋里除了几盆兰花是咱们的,从房子到家具都是厂里的财产,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你怕啥?”
“还是小心点好。”何婕叹道,“赵厂长家不就是因为屋里的摆设过于奢侈享乐,才被人揪住了小辫子嘛!”
“你快别胡乱联想了!他被调查的事,跟屋里的摆设根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