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机动组员,平时帮着冯副厂长跑跑腿,总算是将一个人恨不得被劈成八瓣用的戴誉解脱了出来。
这天戴誉正埋头帮许厂长写汇报材料呢,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戴誉抬头一看,来人正是上次在青年建设社会主义积极分子大会上认识的,青少年基建队长鲁木林。
起身热情地将人让了进来,戴誉给他倒了热水,问:“前两次跟冯副厂长聊得怎么样?你这次过来是不是就要定下由你们基建队施工了?”
鲁木林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干笑道:“挺好的,挺好的!”
笑得比哭还难看,戴誉哪能看不出来他是有事要说。
若是换成别人的事,他才懒得搭理呢,爱说不说呗,咋还等着我主动问呢?
但是,这个青少年基建队的事迹特别打动他。
他们那个队伍里的少年们,有一半都是单亲家庭或者无父无母的孤儿,其中还有两个烈士子女。为了不给队里增加抚养负担,也是为了养家,他们才组建了这样一支由半大小子组成的青少年基建队。
虽然干的都是与成年人一样强度的体力劳动,但是因为年纪太小,好多工程任务还是将他们排除在外的。
罐头厂建厂房的技术要求不高,所以当时有那样一个机会,他就直接向冯厂长推荐了他们。
“你是在冯厂长那边碰壁了?还是遇到啥困难了?”戴誉直接了当地问。
鲁木林直摇头:“冯厂长挺好的,对我们很亲切。第一次见面时,与我们聊了两个小时,还说要找机会去我们曾经施工过的单位看看建设成果。”
戴誉点头,“那不是挺好嘛,你们带他去看看就好了。”
鲁木林吭哧半天才赧然道:“可是我再想见冯厂长就见不到了……”
也许是年纪小从没做过这种事,鲁木林的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他犹犹豫豫地从裤兜里翻出一把粮票和两块钱,一把塞进戴誉的手里。
戴誉蹭地从座位上站起身,阴沉着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对方神色不善,但鲁木林还是鼓足勇气道:“戴大哥,我知道你能帮我们介绍这个活,完全是出于好心。我们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是我们的一点……”
戴誉将东西还给他,有些不耐烦地皱眉说:“有事你就说事,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做什么?”
像是怕戴誉多想,鲁木林赶紧解释:“我们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上次来找冯厂长的时候,我已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