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是个彼此抢夺时间的过程。
所以,我们从真武祠赶到晋西北的地界儿后,我连回我家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好在我比花船的人更加熟悉这里,知道怎么走更快,驾车直扑主峰芦芽山下,把车子停在景区,而后一行人带着家伙,翻越景区的护栏,一头扎进了莽莽苍苍里。
等靠近关帝庙所在那座高峰时,时间已经是午夜了。
山里很黑,在这极端的黑暗环境里,稍微一点光明就能看的真真切切,我都瞧不清关帝庙所在的那座大山的轮廓,却能看见山顶上隐隐有一点火光,尤其充满迷雾的大海上亮起的灯塔之光似的,很大概率是赵小刀他们取暖燃起的火堆。
晋西北是苦寒之地,远比太原那头要冷得多,大深山里更是如此,三伏夏天进山都得秋衣秋裤的套上,别说这数九寒天进山了,我们几人浑身早已冻透了,山中寂静,只余下寒风呼啸,松树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此外,再没听见别的动静儿。
“看来……应该是赶上了!”
老白难得的勤快,一直走在最前面。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的很晚了,人已经被杀光了,现在武堂的人正在山顶上坐着那些娘们的尸体烤火休息!”
鹞子哥冷笑着说了一句,对于刺激老白这件事儿上,他一直都是不遗余力的。
老白原本轻快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应,只是耷拉着脑袋默默在前走着。
又行进一截儿,关帝庙所在的山头已经近在咫尺,我知道那座山是有一条道的,原本应该是青石铺就的台阶,直通山顶的关帝庙,不过多年没人打理,台阶破损严重,有些地方干脆被掩埋了,断断续续的,但是上山的唯一一条路,我一直在用罗盘确认方向,领着他们往那条路的方位靠近。
当距离拉到足够近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我已经闭上了双眼,精气神霎时间弥漫开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团正在飞快溃散、消逝的人气儿闯入了我的观视世界里。
那是一个人!
唰!
我猛地睁开眼睛,提了道撞开茂密纠缠在一起的松枝,很快便寻到了那人。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年纪约莫在三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头发散乱,靠近鬓角的一块,头皮都被撕裂了,正躺在落叶中身体不停的抽搐着,她的脖子被割开了,大量的鲜血汹涌而出,看样子应该是被人从后面扯住头发,然后一刀抹了脖子。
事情……应该就发生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