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中的战斗不知何时止歇了……
邢伟守在正对停棺台的另一道墓门前,那才是前厅的正门户,身子微微佝偻着,被撕裂的脸皮鲜血淋漓,笑容狰狞的像一条恶犬。
山褢鬼已经被茳姚和阴奴斩杀掉了,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
水王爷横在邢伟身前,一条手臂阻拦着邢伟,黑发散乱,清秀俊俏的脸活活被打成了一颗猪头,明明是一副高手的架势,看起来却说不出的滑稽,他自己倒是浑然不觉,昂首定定望着停棺台的方向。
熊熊燃烧的星火渐渐熄灭,停棺台上处处是漆黑的灼烧痕迹,唯独那口水晶棺不受丝毫的影响,只是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咔嚓”一声脆响,又一道更加醒目的裂痕出现在水晶棺上。
不仅是水王爷,就连我身边的锁爷都轻轻一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口棺材吸引了。
“要出世了……”
茳姚轻叹一声,又用胳膊肘子轻轻碰了碰我,皱眉道:“行了,别一副死了老婆的模样,老娘还在这呢,你这样合适么?”
我斜眼看了她一眼,撇撇嘴就说,老子命中注定是天煞孤星,从来就没有过老婆,何来死了老婆这么一说?你丫也甭天天扯着同气连枝说事儿,咱俩顶多就是一对儿凑合在一起才能勉强过日子的狗男女,你拿捏着我的性命来要挟我师父,好能继续死皮赖脸的待在我身边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我呢,也相当于多了个帮手,谈别的太奢侈,你要是真敢拍板说你就是我老婆,那好,回头有命出去先把房圆了再说,甭说你活了几千年,老子生性起来连自己都害怕,莫说你还生了副好模样,惹急眼了哪怕换个鸡皮鹤发的来,被子一蒙该干嘛照样干嘛……
茳姚大概没想到我居然敢这么赤条条的回应,冷哼一声,再没说话,对于我说她别有目的没承认,但是也没否认。
我笑了笑,却没去观摩那口棺椁,目光重新落在了眼前的空地上,刚刚打趣儿稍稍缓解的心情又低落下来,方才安如魂飞魄散时就站在那里,脸上闪过的每一缕情绪我都捕捉的真真切切,到如今,也唯有一声轻叹。
人痛苦到极点会自残,悼念这种事儿其实也差不多,就是活着的人近乎于自我折磨一般来抚慰内心伤痕,倘若没有点特殊的手段,死者根本就听不到,我倒是知道该如何向死者传达自己的悼念之情,可对于一个已经魂飞魄散的人来说,任由你有千般手段也是徒劳。
我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