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等了好一会儿。
“桂姐儿?”
梁堇有些看不清人。
“你可算是回来了,都说了不让你去,你篮子哪?”
桂姐儿蹲的腿都麻了,二姐儿要是再不回来,她都要去找她去。
“人家把我剩下的鸡子全要了,篮子我便送与她了。”
梁堇见桂姐儿大冷天的在这等她,心里有些感动。
“走,家去,娘吃酒回来了吗?”
梁堇把伞往她那边偏了偏,俩人并肩回了家。
刁妈妈吃酒吃的醉了,躺在炕上,桂姐儿往她身上盖了一床褥子。
梁堇把冻得通红,有些发僵的手放在炉子上烤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进屋摸了摸刁妈妈的炕,见炕冰凉。
又和桂姐儿俩人把刁妈妈和她们的炕都烧了起来。
梁堇没回来前,桂姐儿也是想烧炕的,只是柴有些潮湿。
桂姐儿还给梁堇烧了热水,这是梁堇没有想到的。
炕烧了一会儿,她们俩人睡得西屋,暖和多了。
梁堇还没上炕,身子的冷意就被驱散了些。
在冬天,屋里还是有炕的好。
桂姐儿跪在烘热的炕上,手里拿着扫炕的笤帚扫着炕上的糕点渣滓。
还把俩人的枕头抖了抖,这枕头里装的是舂米舂掉的米壳。
把米壳在石臼里砸稀碎,就能塞到枕头皮里当枕头芯子。
这是很寻常的枕头,外面卖得还有塞着晒干菊花的“药枕”,十二文钱一只。
桂姐儿最近变的勤快了些。
躺在热炕上的那一刻,听着外面冷冽的风雪声,屋里跳跃的煤油灯上的火光,这些都让梁堇倍感平和。
次日一早,梁堇和桂姐儿醒来后,刁妈妈已经去外面把早食买回来了。
她昨日吃酒吃的多了,过了一夜,已经醒了酒。
外面的风声已经停了,地上没有雪,就是有些黏黏的,估计是雪化了。
她们家院子里的那口水缸,已经结了一层子薄冰。
刁妈妈冻得浑身发抖,她也没想到今年的冬雪来的这么早。
她往手上哈了一口热气,揉了揉自己冻的冰凉的耳朵。
弯着腰在柜子里翻找着她去年赶庙会买的汤婆子。
“娘,你昨个怎么吃酒又吃多了?”
梁堇从屋里走出来,身上穿的厚,连蹲着净牙都费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