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刚管家那会,说我二房的陪房嚼用的多,伙食开销大,我没有二言,就给二房的下人贴补银钱,让她们去买来吃。
我想着咱们是一家子,她又是大嫂,我多忍让些。
不给我的陪房吃食就算了,我的陪房不单单是给二房做事,那是给整个府里做事。
也没人偷奸耍滑,可大嫂却说我的陪房是二房的,她们的月银府里不发……”
冯氏在吴相公面前,没有做委屈的姿态,而是很平淡,就像在说旁人家的事。
说完,反过来还劝吴相公不要生气。
在冯氏和吴相公在屋里说话的功夫,吴老太屋里的人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了。
“让二郎出来,我们老太太唤他过去,二郎,二郎……”
赵婆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在大房院门口,高声喊着人。
一脸火气的吴相公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嫂把这个家管的真好,婆子都能在二房院门口大声喧闹了。”
在这外面,他不好说自己的亲娘没有把屋里的人教好,只能说大嫂柳氏管家的不好。
原本狗仗人势的赵婆子见吴相公冷了脸子,又说了这些呵斥的话,顿时老脸一烫,低下了头。
她是吴老太屋里的老人,连大房的柳娘子见了她,都敬着喊她赵妈妈。
吴相公见她上了年纪,也是很给她脸面,从来没有这样下过她的脸子,还当着二房这么多人的面。
“官人,那是娘身边的老人,你何故与她脸子瞧。
娘既然使人来唤你,你就过去吧。”
冯氏不轻不淡的扫了一眼赵婆子劝道。
冯氏越这样,吴相公心里对大房和亲娘那边的火气和不满就越大。
等吴相公走后,冯氏就使唤人把老太太用过的东西都给拿去典当行给典当了。
像那个攒金丝织花的软枕,被吴老太枕的已经味了。
这样的东西,冯氏肯定是不会再把它收回箱笼里的,也不会再用。
连吴老太用过的茶盏,冯氏也不留。
之前都堆在屋里,为的就是给吴相公看的。
让他亲眼看看,他娘从她冯氏这要走了多少东西。
吴相公进了他娘的院子里,在院里等了好大一会儿的吴老太,迫不及待的朝儿子扑了过去,
“我的二郎啊,娘是不能再活了,你那个不孝的媳妇,要把娘给欺负死了啊……”
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