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糖,卖糖馒头。”
雁姐儿瞅了一眼梁堇,目光又垂了下去,
“二姐儿,你说我也卖鸡子,咋样?”
这话让梁堇怎么接,她愿意卖就卖,难道她还能拦着不成。
“你想卖就卖,只是我家煮鸡子的法子,不能教给你。”
梁堇干脆挑开了说。
“我也没想让你教,煮鸡子,谁家不会煮?”
雁姐儿被戳破心思,有些恼羞成怒。
回家的路上,梁堇没想到,这个雁姐儿是这个样子。
“真不要脸,学咱卖鸡子,早知道就不带她来了。”
桂姐儿说话有些刻薄,还不讲理,觉得鸡子她先卖的,旁人都不能学着卖。
这种事情是拦不住的,再说了,这香鸡子也不是梁堇创造出来的,所以梁堇对这样的事,看的很开。
即使不是雁姐儿卖,以后也会有王婆子,张娘子来卖的。
她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香鸡子,和旁人家的味道不一样。
……
刁妈妈这些天,几乎没进过灶房,下值回来,也不做饭,而是等卖鸡子的二姐儿和桂姐儿给她捎回来个炊饼吃。
做完府里的活计后,也不急着回家,而是和碎嘴的婆子凑到一起,说东家道西家。
就连路过的丫头都不放过,把人家说的掉一层子皮。
梁堇能看着不让她娘喝酒打牌,和那些婆子厮混。
也能盯着她娘不偷鸡摸狗,不乱欺负小丫头,但唯独说闲话这个,她是说也说了,不管用。
她娘就是爱说人家的闲话,就像她自个说的一样,连闲话都不让她说了,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不,和人碎完嘴子后,才慢悠悠的磕着顺来的瓜子,哼着小曲家去。
突然,
刁妈妈躲在了墙后面,瓜子也不磕了,静悄悄的。
就见一个丫头,怀里拿着个包裹,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从府里的后门出去了。
正好经过刁妈妈这边,刁妈妈认出了那是大房柳氏身边的陪嫁丫头,叫巧姑的。
刁妈妈意识到这个巧姑,这样背着人,肯定没干啥好事,估摸着还和大房有关系。
只要一想到能去二房冯娘子跟前告密邀功,她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里冒着精光,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她是冯氏的陪房,自然和冯氏一条心,跟随冯氏来到这吴家,得不到她的重用,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