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解决的,急躁只会伤身,不能成事。不如心平气和,静看潮起潮落。”
便在这一棋一子之中,棋盘逐渐被铺满,而便在对弈的过程中,赵光睿不紧不慢地将当日发生之事告知了陆文良。得知了来龙去脉的陆文良,咬牙切齿地痛骂了梁锡一顿,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然梁锡此时深得民心,他们又无其转移赈银的确切证据,便也只能私底下逞口舌之快了。
陆文良皱着眉,一边思考落子点,一边挠着头沉思那刺客的来路:“想来这梁锡与那些刺客,都是受人指使罢了,到底是谁竟想要害死殿下您?”
“我反问你,若我死了,对谁最有利?”赵光睿从容不迫地落下白子。
陆文良的指尖一滞,黑子不慎落了下来。他灵光一现,脑中渐渐浮出了一个猜测。
“……是他?”
赵光睿捡起了那颗黑子,重新递给了陆文良,默认了他的猜测。
“那殿下可想好该如何对付他?”
“你我孤立无援,扳不倒他。他为此筹谋多年,不是好对付的,只能护好自己,静观其变了。”
“可……”陆文良似还想说些什么。
却见赵光睿摩挲着手中棋子,无奈道:“文良,你自是了解我,我向来不喜这些勾心斗角,更无心权势。我苦读治国安邦之经书典籍,不过是因我所处位置,深知肩上之责罢了。如若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安稳,又何必在意何人处于高位?”
“臣输了,向来都赢不过太子殿下您。”陆文良落下了最后一颗棋子,无奈笑道。
一阵清风吹进窗内,檐下风铃叮当作响,便连棋盘上的棋子都似乎微微颤动。赵光睿与陆文良面对面坐于窗下,窗外青山巍然不动,二人衣袂轻动,似是画中仙,落入凡尘而不自知。
自然,这陆文良的仙气,想是沾了赵光睿的光了。
“此次外出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不过是缺赈银罢了。”
“不必忧心,想来过几日会有人送来的。”赵光睿笃定道。
“此话当真?”陆文良面上一喜,“殿下如何得知?”
“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二人又下了几局,皆是陆文良处于下风,这毫无悬念的棋局,令他很是无奈。
“后日我便要回宫了。”
“什么?”陆文良怕自己听错了话。
“昨日宫中来信了,父皇已知晓吴州之事,命我莫要耽搁,尽快返回。”赵光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