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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也该十四岁了。”萧何意对二人的话仿若未闻,只自顾自沉浸于回忆之中,神情忧伤。
如蔓与赵子乾对视一眼,皆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
许久,萧何意才回过神,语气抱歉道:“莫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暗中找找便可,我如今才受封,也不曾有什么亲信,此事便要麻烦世子爷了。”
“都是朋友,说什么麻不麻烦的话。”赵子乾装作不悦道。
萧何意勉强地笑了笑,又回握住如蔓的手,示意她不必为自己担心。
满眼的酒菜,此刻的香味似乎也淡了许多,适才的笑闹,如今只成了长久的沉默。
楼客们陆陆续续打道回府,如此多的酒菜吃下去,如蔓三人的腹中也撑的紧,便也随着这些渐渐离去的客人下了楼。
“还剩下这么些酒菜,若便这么走了,岂不有些可惜?不如带回府中吃罢?”如蔓站起身,对萧何意询问道。
“都依你。”萧何意点了点头。
“我只管付账,其它的便都是你们说了算。”赵子乾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话语刚落,便见如蔓大声冲着阁外候着的小二喊着:“小二!替我拿个食盒来!”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听到吩咐,拔腿就去找了食盒来。
走出了这春熙楼,坊间仍是热闹不消。格式灯笼高挂,各处是柔和的光亮,映得人影成双作对,又不经意间品出缠绵旖旎来。
夜晚总这般诱人,只因不能说,不可念,只能想象着,想象这暗夜里的无数风月,浓情蜜意,让人生出无限地遐思,心中格外荡漾。
赵子乾早已与如蔓二人到了别,故而此刻的回府路上,便只有如蔓与萧何意二人。
他们不知何时牵起了手,或许是不经意间的行为,又或是早有预谋。此时此刻,微热的掌心相交,便足以让心房颤动。
“阿蔓。”
“嗯?”
“只要有你在,我便觉得很安心。若不是你,也许今日的我便不会是这般模样了。”
“你何时……发觉的?”如蔓想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萧何意只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许是那日雪中罢,又或许更早。可若说何时有的,那便是很早了,这份情意来得太悄无声息,甚至是在漫漫岁月里,一点一滴地刻入了骨子。我想,它只会更深,不会减轻半毫。”
萧何意很少会对人说那么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