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跳跃过石头的灵动,不管多少年,都是那样的空灵和淡泊。但有些人是很吃这一套的,比方说,王老爷。
原本还想据理力争,显示出大丈夫气概的王老爷,这一刻,如同阳光下的积雪,只能化成涓涓细流,含情脉脉的说:“要不是你这些年都在佛堂,我一个人在家里……”
很闷,对于一个失去了事业,仕途,甚至应酬的男人来说,如果深爱的女人还一心向佛,天天吃斋念佛,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识趣的下人都已经默默不做声的离开,王学谦想着是否要扑倒在地,跪倒在眼前这个做他姐姐都不嫌年纪大的女人脚下,痛哭流涕……还是跟,偷偷的先躲一阵再说?
不过跪倒在地上的夏荷倒是脾气见长,从地上,咕噜一下爬起来,站在了王母的身后,指着王学谦的鼻子,痛哭流涕道:“刚才就是这个人,一脸的不正紧,贼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奴婢,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肯定是后堂里的骚妮子的兄弟,还扬言要毒打奴婢。要不是大奶奶来了,奴婢就……呜呜……”
已经溜到了门口,只要跨出门槛,就能溜之大吉的王学谦,就这么一字不差的听到史上最滑稽的小报告。
显然这个夏荷还搞不清楚情况,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胡乱给王学谦安了一个身份,但好死不死的是,这个心计还处在发育阶段的倒霉女人,这次肯定是踢到了铁板上。而王鸿荣的眼皮耷拉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毕竟被家里的下人,把儿子当成大舅子并不是一件值得让他开心的事。
“是吗?”
陈玉舒看了一眼小婢,弯眉略微的蹙起,轻描淡写的颔首笑着,看着王学谦似乎要逃的样子,眼神却有点冷的渗人:“你难道还想再逃一次?”
王学谦心中胆寒,有道是母子连心,这一刻他发现所言不虚,但是从这个华贵不可亵渎的老妈,竟然在进房间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甚至眼神都没有看向他这里,却被第一时间认出来了。
光认出来还不够,能忍着相别十年的亲情,却压抑在心头,王学谦不仅自问,这还是当妈的吗?
怎么看上去,比西太后都厉害?
陈玉舒淡淡的笑着,看着夏荷的眼神有些不冷不淡的样子,说:“他刚才准备怎么处罚你?”
“打我?”
“用鸡毛掸子,还有福管家也参与了。”
“老爷把鸡毛掸子踢到了书柜下面,我都看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