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永远存续，那就……只能靠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人族都要保持独立，都不能依赖他人，这才是长存之道。

说完，他扭头冲向后方。

当他们赴死后，有纯粹的精气神冲向我，滋养我的灵魂……”

人族，必须保持独立吗？

我目光复杂的看着遂木之山，这个地方……大概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吧？

或许，真的谈不上什么背叛，他们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理解，但，无法接受。

毕竟，我是卫氏一族的人，我知道，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人族自己背叛过自己，但，卫氏一族从未背叛过人族。

俄顷，我抬头问其他人：“你们呢？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

老白神情纠结，道：“我去了一个蛮荒部落，他们正在迁徙逃难，缺齿少喝，他们把食物让给了我，最后全部饿死了，那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一顿饭，咽不下去，真的咽不下去，就跟吃刀片一样，我宁可吃屎，也不想吃那样的饭……”

我问道：“你们说山上有东西在呼唤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老白说道：“灵魂被洗礼后，我们好像和遂木之山变得更加亲近了，而且……身体里有种躁动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就是一种直觉，觉得只要登上山顶，就一定会有所得。”

张歆雅连连点头。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感觉，水生哥和小稚就没有。

小稚，我猜测大概率是因为她身上有那个同时兼具雌雄生殖特征的巨人的传承，所以没有被认可。

至于水生哥，则是身体枯败，完全没有潜力。

小稚倒是很平静，水生哥则一脸遗憾。

我见状开口安慰道：“个人自有个人的机缘，或许你的机缘不在这里。”

水生哥冲我咧嘴笑了笑，“阿巴阿巴”的比划着。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能在这把年纪登上人族圣地，亲眼看一看，而且受过洗礼，他已经知足了。

洗礼过后，灵魂壮大，即便日后走鬼修路，起点也会很高。

“什么这把年纪了，不要灰心嘛！”

老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六十岁正是闯荡的年纪，你别总觉得自己很老。”

水生哥斜眼看他……这是人能说得出口的话？

说实话，我也有点想踹他了，按捺下强烈的冲动，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