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这样,千好万好都是哄我的么?”
长满寿眼睛翣得淋了雨似的,“有这事儿?养心殿不归我管,都是荣寿那狗才张罗。照您说的,看来是叫他掐了消息。好啊,那东西长行市了,胆儿真够肥的!您先别急,咱们只是猜测,不知道里头缘故究竟如何。您病那几天万岁爷确实在昌平来着,回来后慧秀有没有把话传到就不知道了。这么的,奴才回头干脆在主子跟前点破,瞧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咱们先合计好,过会儿主子一准上庆寿堂去,您自己别言声,说了显得您小家儿气,只管和主子闹别扭。主子吃了瘪少不得一肚子火,到时候奴才来敲边鼓,保管给您唱一出好戏,您擎好儿吧!”
素以咬着唇点了点头,“我就指着谙达了,您得给我做主。”
“哎哟!”长满寿满打一千儿,“您言重了,说句高攀的话,咱们往常有交情,和那些半路出家的不一样。瞧您不自在,比奴才自己不自在还难受呢!荣寿那小子九成找着了大靠山,主子跟前弄把戏,他活腻味了。您先回宫去,奴才料着万岁爷过不了多会儿就要过去的,您该怎么就怎么,主子疼您,养心殿那拨日勾子的玩意儿气数就尽了。”
素以心里有了底,微一躬身道,“我承谙达的情,到哪儿都不忘了您。”
长满寿摆手不迭,献媚笑道,“奴才瞧见您和主子和乐什么都足了……您回去吧,路上仔细些。夜深了,奴才让人再给您加两盏灯照道儿。”
宫门上有抬辇等着,她登辇回了庆寿堂。脱完衣裳刚坐在镜前擦口脂,听见兰草火急火燎的进来通报,“主子快着,万岁爷来了。”
来得比她想象的快,大概是扔下一干臣工偷着溜出来的。她漠然起身插门,吩咐兰草道,“就说我身子乏,已经睡下了。主子要见,明儿我再过去给他请安。”
兰草应个嗻,眼梢儿瞟见卧房里熄了灯,刚要到门上站班,岁爷已经进了明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