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摘下那片叶子的时候,忽然抖了一下,一种揪心的痛朝心头袭来。他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可是仔细一听,周围只有潺潺流水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的幻觉。
陈悠哉早就一步一步朝着幕雪逝走去,他想占用这个人的身体几秒钟,几秒钟就可以。他不打算再和三皇子有任何交流,他只想趁这个时间转到幕雪逝的身上,拿着那枚银币,赶紧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只是,陈悠哉走到离幕雪逝还有一步远的距离的时候,却怎么也无法靠近。幕雪逝的身体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屏障,只要陈悠哉一靠近,幕雪逝的身体就会出现一种力量,把陈悠哉震慑到一米远的距离。
为什么会这样?陈悠哉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愣愣地看着眼前酣睡的人,那么静谧,那么安然……自己再也无法侵占他的身体,再也不能去打扰他,只能做一个没有身份的幽魂……
陈悠哉简直要大笑出声,笑自己自食恶果。
一阵风吹过,三皇子将身上的披风摘了下来,轻轻盖在幕雪逝的身上。三皇子一只手搭在幕雪逝的肩膀上,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就在那一刻,双生树的枝丫上忽然开出了浅白色的小花,一朵接着一朵,而后又纷纷落了下来,落在了三皇子和幕雪逝的身边。
像是一场无声的葬礼,三皇子抬眼望去,满世界都是苍白的。他拥着幕雪逝,却不知道,旁边也有个人也在倚靠着他。
陈悠哉忽然想起泰戈尔的一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现如今,陈悠哉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靠在你的旁边,你却看不见我。
陈悠哉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而且根本离不开三皇子的身边,他不想再去目睹三皇子和幕雪逝享受着他们的过去。可是潜意识里面对三皇子的那份依恋,让陈悠哉的魂魄,一直在三皇子的身边如影随形。
一连三天,三皇子不吃不喝,连身上的伤也未曾服过药,就是带着幕雪逝很早地出门,然后到太阳落山才会归来。小院里的下人个个面露危色,却无人敢吱声。
苏入翰心里还是明白的,三皇子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他心底的愧疚。虽然他不承认,但是苏入翰能看得出来,三皇子对如今的幕雪逝,已经到了体贴入微的程度。自从那次三皇子下令要活埋幕雪逝,他就一直觉得是自己让幕雪逝成为了活死人。
而这三天,陈悠哉一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