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我,过年那阵儿就在这屋里,咱爷俩说了许多,可是您说的,她如今已经是个正经八百的大活人,算起来也是一良配,还说我要是这边不成,就给我介绍天师府那位老天师的孙女,嘀嘀咕咕的,就跟个催婚的家长似得,那老天师的孙女我这一趟去西南也见着了,挺聪慧一个小姑娘,可惜有小聪明却没有大智慧,躲在爷们身后嘀咕几句还行,站出去挡风挡雨顶门立户肯定是不成,跟茳姚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差海了去了。
? 您法眼无差,暗中瞧的清楚明白,心里估摸着偷着乐呢,可这世间的事情,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既然找了这样的女人,那就得服管,不服管就得有一身好皮,挨得动那收拾,哪能天底下的好事都被咱们占了呢!
? 总之一句话,主意可是您给我出的,如今挨了熊,可不兴转过头来把气儿撒在我身上的。”
? 老道士一听也笑了,挥了挥袖子,不耐烦的道:“去去去,混账话,你找的女人,你师父天天跟着你一起挨熊,这算哪门子的道理,你还讹上我了。如果不是你自个儿心里一千一万个乐意,我这个做师父的说破嘴皮子又能有什么用?外界凶名赫赫,视天师级人物如草芥的卫修罗,什么时候成了一个泼皮无赖了?”
? 我笑道:“那再凶名赫赫,再您跟前不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崽子嘛!”
? 老道士的气也渐渐消了,无奈摇头道:“唉,好是好,可是这性子未免实在是厉害。
? 为师穿惯了这道门的长袍大褂,她买回来的这些衣服穿不得,有些瞧着太鲜亮了。
? 我就嘀咕了一句,我那鞋子也就是稍稍破了一些,不必这么铺张浪费的,而且年岁也大了,哪能穿的了这些?
? 就这一句话,人家把东西往我面前一顿,然后就说:你这老牛鼻子不识好歹,都是你徒弟的心意,出门的时候还特地跟我说,你的鞋子破了,得置办点新衣服,给你置办了你还挑三拣四推推搡搡的瞎矫情,你就偷着乐吧,至少有个好徒弟掂心你,非得赶明儿给你轰出去送孤老院里就不铺张浪费了?”
? 说着,老道士又开始气哼哼的。
? 我细细打量着老道士,岁月给了他从容,心境让他超然,又生的一副好相貌,实在说不上老,反而是那种能让小姑娘按捺不住的老帅哥类型,只不过相比几年前,多了些沧桑,这些沧桑因何而来,我再清楚不过,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师父,您就在这道观里修自己的道吧,我如今也算是能顶门立户了,您得相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