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香主也心如刀绞,但事已至此,又还能怎么样呢?
如今他甚至已经不知该向家里那位三百斤重的婆娘交待,对她,对那个一心贪银子的岳父,对这个蠢而不自知的小舅子,都已满满的亏欠。
自己早年被仇家打断了腿,扔进寒冬腊月的臭水沟子里等死,就是他们一家救了自己,自己也发过了誓,要让他们一家人富贵。
但怎么富贵?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竟是连人都不齐全了啊……
至于胡麻,在旁边瞧见了他们两人的模样,却只是淡淡挪开了目光,转身进了刚才两位护法说的偏殿。
因着时间紧急,他早先其实还不知道二锅头为什么一听到刑魂门道的消息,便如此兴奋。
再看到如今,那位哭脸的左护法,也是如此兴奋,便明白了。
对于这种斗法来讲,似乎知道了对方属于什么门道,知道了对方出手的是谁,便有了更多占据优势的可能。
更不用说,自己非但带回了这个消息,还见过他们师兄妹的出手,把他们的绝活形容了一下,红灯会便更可以分析出她擅长的绝活,来针对性的作准备了。
毕竟,斗法,斗法,虽然不乏狠厉血腥之事,但凡是上台划道的,还是要可着自己的本事来。
一旦自己的绝活露了底,对方便很有机会提前准备,破了自己的法。
当然,这事还有个兜底的,那便是二锅头已经通过白葡萄酒小姐,与地瓜烧聊过,说不定,他现在连对方到时候会划下什么道来,又怎么取胜,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
……
来到了偏屋里坐下,居然还有白香弟子给上了茶来。
胡麻便也安心坐着,知道这里的消息,有人会捎给杨弓与徐管事,也不怕他们担心。
唯一不舒服的是额头上贴着一块膏药,刺鼻味冲着。
刚刚二锅头看见了自己这滑稽模样,也不知后面会不会笑话自己……
坐了没太大一会,有人送来了午饭,一大碗炖的青食,两个大馒头,一盘子青菜,居然还有一壶酒,胡麻也不客气,就在这里吃了,吃完之后喝着茶,自有白香弟子进来收了。
到得了下午,才等到了三个人过来。
却见一个是头上光光无毛的壮实汉子,一个是身上穿了绸缎,已年逾三十,但瞧着还有几分姿色的妇女,最后一个则是两只眼睛哭的红肿,畏畏缩缩的孙牛子了。
他也不知道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