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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继续开口:“其实你也知道,在省长这个位置上,你做不好,何必勉强呢?如今的民国,军阀混战,你又是一个文人,在很多事情上不擅长,何必让大家为难?”
“为难?”王鸿荣呵呵冷笑:“如今的浙江一片欣欣向荣之气,谁敢说没有我的功劳?在缫丝行业,茶叶行业,都已经明显的比两年前有所好转,加上工业,道路的投资,浙江的潜力将被彻底的挖掘出来……”
王鸿荣做报告不少,自然说起来朗朗上口,但他似乎忘记了。
他引以为傲的缫丝行业已经成了整个政府的拖累,虽说问题不大,但真要在国际市场竞争。缺乏强有力的支持。技术,产业的质量把控上,还有就是渠道。
因为浙江的缫丝行业直接的竞争对手是日本的缫丝行业,难度阻力必然不会小。尤其是在缫丝行业,他还有过失败的先例,一开口,顿时被六叔钻了空子。这帮老头也是拼了,出场费一百万,在民国谁能给的起这个价?
为了钱,不要脸也就罢了。
更何况。埋汰王鸿荣的经济头脑,似乎不要扭曲事实,六叔的笑声干涩,如同是在嘴巴上蒙了一块破布似的,让人听起来浑身不得劲:“贤侄,你不说我还忘了,当年你也在族里的会上说缫丝行业是华夏最优,断然没有被英国控制的理由。工人,桑蚕。都在浙江生产,丝绸之王的称号,断然没有被英国人夺走的道理。然后呢?”
六叔促狭的停顿了一下:“鸿荣你差点让公中祖产都给输光了,让祠堂都差点被卖掉……”
翻旧账王鸿荣不怕。就怕这帮老爷子胡说八道,越说越严重,要不然他真成了王家的罪人了:“六叔,没那么严重。生意场上风雨变幻的事也是常有的。后来王家的产业不是越做越大了,越做越强了吗?”
“那是大奶奶的功劳!”六叔是个明白了,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是眼高手低。当然对于陈玉舒,在王家长辈的眼中也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一口一个大奶奶的说着。
王鸿荣听到这话有点脸红,更多的是恼怒,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的对手简直没有下限的揭他的伤疤,而他又不能反驳。
“是啊!鸿荣,你爹不在了,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走弯路!当初你带着王家差点赔个底掉,我们虽然有怨言,但也都认了,可万一你要是带着全省的百姓走了弯路,就是买了王家也赔不起呀,你要三思啊!”
“谁说不是,这些年我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和当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