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也有些嫉妒。
大生纱厂直到开机时,招股都进行很不顺,实收资本不足20万两,买地、建厂房,加上支付官利等其他开支,已用去19万多两,资金耗尽,每天仅收棉花一项就要1万多两,只有靠借债一条路,可就是借债也难乎其难,无奈只有“尽花纺纱,卖纱收花,更续自转”,因为没有流动资金,张謇一度想按50万两股本、年息8厘把厂租给朱幼鸿、严信厚,只是两人贪心太重、一再压价,没有谈成。
大生开机前后,张謇几乎天天在过“年三十夜”。他在外地,每次接到沈敬夫的告急信而一筹莫展,不时在ri记中感叹“通厂筹款,垂成而败”、“通厂筹款迄不谐”。他当时多数时间在南京主持文正书院,靠这份薪水养家,筹办的四年多时间里,未曾用过大生的一分钱,其他几个董事也是。他在上海奔走,最艰难的时候,旅费无着,“常常跑到黄浦滩对天长叹,看江也是长叹,眼睛里泪同cháo水一样涌出来。有时候旅费不够,也卖过好几回的字,厂款分文不去动用。”
这种境遇和严绍回国时身边陪着两位绝sè佳人,身上还揣着几百万相比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说这样他都不嫉妒,那他距离成仙成佛估计也不远了…
但不管怎么说,敌人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必须要应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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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的士气多少回升了一些,捻了捻下巴上的胡须,张謇开口道。“……我觉得应该在现有的基础上,另开一家分厂,以应竞争,不知诸位是否赞同?”
“分厂?”几个负责人互相看了看。
大生的棉纱产量只能满足当地织户一半的需求,即便是开了分厂也不需要担心销量的问题,所以在大生内部早就有人呼吁再开分厂。
如今听了张謇的提议,那几个负责人想了想后并没有反对,因为分厂开了对他们而言只会有好处。
见几个人没有反对,张謇有些高兴的点了点头,这大概也是股份制的麻烦之一,无论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事,哪怕是好事也需要先征得股东们的同意。
不过就算已经决定要建分厂,但分厂毕竟不是短时间内能建的起来的。别的不提,单是购来纺织厂所需的机器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另外还有厂址的选择、建设,员工招募等等等等…
再加上现在还不是两年后,虽然因为ri俄战争的关系使纱厂获利不少,但是扣除掉需要给股东和官府的红利后,剩下的钱其实也不是很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