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闯祸了的小孩子。
想着若不是她要跑出来,何至于这么麻烦?不过事情她已经做下,他少不得想想该如何为她善后。
齐二继续道:“顾二姑娘这些事,我身为利州盐政司官员,身负朝廷重托,却是不好插手的。”
何止是朝廷重托问题,还有他若想迎娶顾嘉,这些事他最好是不能插手,非要让个别人插手才好。
顾嘉再想想,有道理。
齐二说的话果然都是有道理的。
于是她忍不住问:“那怎么办啊?你说这件事怎么办啊!”
她理所当然地问他怎么办,好像他必须想出个办法来。
齐二这才摆出自己的三叔勇宁将军:“这件事可以请我三叔勇宁厚来帮忙,他在朝中为官数年,之后又镇守边疆,皇上对他颇为倚重信任。”
顾嘉顿时明白了。
齐二这是要让她去见他三叔勇宁将军,把实情告诉勇宁将军,再由勇宁将军把眼前这桩事给解决掉。
好办法。
只是……想起要见勇宁侯,顾嘉竟然有种丑媳妇要见过公婆的感觉——明明她和齐二还八字没一撇。
于是她瞅了眼齐二,轻咳一声,故意道:“无缘无故我若是去见他老人家,是不是太过冒昧了……总,总觉得不好吧?”
说这话的时候,无缘无故,心漏跳了一拍。
齐二抬眸看过去,只见眼前的顾二姑娘面颊绯红,眼眸含雾,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有些女儿家的羞涩忐忑。
他一下子血往头上涌,生出不知道多少勇敢来。
于是他定定地望着她,不由自主地说出了一直藏在胸口的一句话:“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为何执意要去取头名状元,原只是盼着能够匹配你三品淑人之位。今日我已是从三品盐政转运司同知,勉强可匹配姑娘,不知道姑娘心里是什么意思?”
那种似是而非的猜测,忙碌时依然袭上心头的患得患失,夜晚里翻来覆去的折磨实在是太煎熬了。
他眼前仿佛有一根羽毛一直在晃悠,一直轻轻地撩着他牵着他,从燕京城挠到了利州,就没歇过。
捉不住握不住,让人有心无力,让人有力气也没处使!
此时此刻,凭着一时的激勇,也凭着涌上心头的那一股热血,他盯着她绯红的脸颊,终于这么问。
他语音平缓坚定,不再有任何含蓄,也不再给她任何转圜余地,单刀直入。
可以就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