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薄胤,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薄胤此时的沉默让陈澄感到压抑,他陡然爬起来,直接冲着薄胤扑过去,直接按住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推倒——
薄胤一动不动。
陈澄跨在他身上,又不死心的推了一下,对方还是纹丝不动。
“……”陈澄一脸郁闷,道:“你刚才是吃醋了,对不对?”
“是。”
他居然承认了。陈澄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心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攥着,越来越紧。
他觉得自己有病。
人家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想要。
他用力在薄胤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一点点的吻到他嘴边,道:“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当然。”薄胤捏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开,手掌顺着他的手臂下滑,直接托起陈澄的臀部把人搬到了一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话。”
“你说什么我都听。”陈澄扫了一眼还在空中无声浮动的珠子,道:“可我还是觉得,你不如再等……”
薄胤的手忽然在他后脖颈拍了一下,陈澄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薄胤托住终于安静下来的人,好一会儿,才慢慢摸索着将人平放在榻上。
他知道自己变得很奇怪。
胸口有一处地方好像有人拿了根冰锥,在一点点的往里敲,钝钝的疼。
陈澄不希望他用掉宝珠,他不希望他,重见天日。
可他又偏偏说喜欢他。
天明,帐中的陈澄猛地睁开了眼睛。
帐内空无一人,陈澄踢开被子,刚要下床,就发现自己还被绑着,只是另一头,暂时被拴在了床脚。
他赤着脚跳下来,双手将床掀起来,把锁链从床脚拿下,做完这一切,刚站起身子,身后的门帘就被人掀开。
矜贵威严的男人静静站在门前,早已习惯被掩于白纱后的眸子像极了无机的水晶,看着他的眼神,跟被他剜下来的那晚一模一样。
他独自炼化了宝珠。
眼睛好了,却还是老样子。薄胤一点都没变,他看人、看景、看物,都是这副样子。
看陈澄的时候,或许也跟看老鼠没有区别。
薄胤抬步走了进来,陈澄下意识后退,却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他穿着淡青色的长衫,青衣外绣着一些简单的竹叶,宽大的袖口间绵延出粗壮的铁链,细白的脖颈脆弱的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