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受到蛊惑投入山贼的,不过数目并不多,那都是一小撮而已。”
“我东南节度府的百姓,还是感激节度使大人的恩典而安居乐业的。”
听到只有一小撮本地人受到蛊惑从贼,江万城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这些流民太不知好歹了!”
江万城有些气愤地道:“我派人赈济他们,他们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是聚啸山林,扰乱我东南节度府,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进我们东南节度府!”
黎寒秋闻言,没有吭声。
这压根不是流民不感恩戴德,那是因为赈济是流于形式的。
负责赈济的官员中饱私囊,将钱粮大多装进了自己的腰包,流民压根就没得到赈济而已。
流民得不到赈济,他们又讨不到饭,他们只能去抢了。
“节度使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黎寒秋有些犹豫。
江万城转头盯着吞吞吐吐的黎子君道:“老黎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乃是我的左膀右臂。”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黎寒秋微微躬身说:“节度使大人,那我就直言了。”
“倘若是说的不对,还请节度使大人莫怪。”
“说吧。”
黎寒秋作为支度使,算是他们东南节度府的高层了。
现在说话也如此的犹豫,让江万城也好奇,到底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节度使大人,我们东南节度府看似一片祥和宁静,实际上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境地。”
“倘若是我们不立即采取措施补救,一旦局势失控,我东南节度府将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语不惊人死不休。
黎寒秋这位支度使的话让江万城也愣了愣。
“有这么严重吗?”
江万城盯着黎寒秋看了几眼,觉得他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节度使大人,我所言绝非夸大其词。”
黎寒秋解释说:“左骑军在战场上惨败,表面上是大都督刘渊统兵失误,叛军顾一舟得到了外部势力的插手。”
“实际上更深层次的原因,却在我们内部啊。”
江万城看黎寒秋满脸严肃,知道他不会信口雌黄,胡说一通。
“走,到那边坐下说。”
他招呼着黎寒秋到江堤边的台阶上坐下,全然没有了虎据一方的节度使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