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对我们从来不小气。
我只吃了一个,就听到小弟和 妹妹放学回来了。
婶婶问小妹吃不吃萝卜饺子,小妹说不吃,然后拉着我,拿钥匙去开门了。
我背上包,跟着小妹,再穿过过道屋和院子及二哥家的秋场,我们俩回了家;我们秋场里东西不多,只有一点谷子和高粱,花生秧子只有一小堆,堆在西北角的墙角处;进了院子,院子里的玉米堆成了堆,房顶上也有,小妹再开了过道屋的门,我怎么感觉这个小丫头长大了呢?
这才一个月不见。
“你有作业吗?要现在写吗?我去弄猪食。”跟小妹问了作业的事情,她摇头说写完了,然后跟着我一起,拿簸箕去掏灶膛里的灰,哒哒的端着扔到猪圈里去,回来随手帮我拿了柴火,开始准备点火。
我们俩沏了猪食,喂了猪,又拔几根菜叶子,把鸡也喂了,小弟端着碗给我送菜饺子来了,妹妹把饺子放好,空碗给小弟拿回去。
我们俩又看看碗橱里,一点熬白菜,一点玉米饼子,于是我们俩商量着熬粥,我们俩其实没怎么做过饭,顶多是母亲做饭我们帮忙添火、或者打零杂,我想着以前好像都是放一瓢半的水,一勺子半的玉米渣,现在有点遗憾,为何当初不用点心记住呢?
我问小妹这么放渣子和水可以不,她说不知道,不过我们俩还是刷锅,添水,开始准备熬粥了。
水响边了,我下了玉米渣,小妹还是添火,水开了放碱面,我又不知道该放多少了,于是一点一点的加,直到微微变色为止。
等父亲和母亲到家的时候,我们的玉米渣粥都快熟了,他们用驴车拉了满满的一车花生回来,于是我和小妹我们俩又去南当街跟着卸车。
我们四口把车上的花生都卸到一边了,父亲把驴车赶进院子,卸了驴,给驴添草,然后去洗脸,母亲进屋看看粥锅,看一眼后,说水和渣子比例是对的,但是碱面放多了,提醒我下次少放一点。
我们把白菜热一下,就开始吃饭了。
当母亲和父亲听说我是跟人走路回来的时候,批评我一顿,“太远了,三四十里地,一步步走回来,以前都没走过,会累坏的,还浪费时间;你姐和小叔叔都在县城,回家的时间定好后,跟她们回来也行,稍信去接你也可以啊,实在不行,坐车回来也行啊,车票是三毛还是五毛啊?”我点头,说知道了,不知道车票是多少钱。
饭后,父亲把当街秋场的电灯接上,我们四口一起去摔花生,等我们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