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机会就那么多,别人去了自己就没有了。
短短二十天,村里的学校就建完了,一排排简易教室排列的整整齐齐,下半截是石头,用草泥垒起来,上面是高粱秸编的帘子,连起来,中间用柱子支撑,然后里外都抹上草泥,房顶也是檩子横着,椽子纵向,交叉着,上面同样的高粱秸帘子加草泥覆盖,地面是黄土夯实了,课桌是从废墟里翻出来后,请村里的木工已经帮忙收拾整理干净了,然后摆放到教室里的。
万事俱备,只差过年后上课了,虽然会冷。
盖完了学校,就盖大队部和供销社,这两个地方的工程比学校小多了,也用不到那么多人,于是留下一部分人清理废墟,抓时间盖房子。
剩下的人,以生产队为单位,开始给果木剪枝,树枝剪完了,拉回去,当福利按人头分给每家每户。
有愿意出工挣工分的,可以跟着一起干,因此一个生产队组织了几拨剪枝的,每天都有不少的树枝拉到生产队空场那边,只等着全部剪完了,一起分。
今年的生产队,因为只给大型牲畜和草料搭了篷子,其他乱七八糟的老旧的木头、树枝,甚至还有点剩下的掺了土的煤,也有不少,清理出来后队长也准备分给大家。
现在还没深冬,已经下了两次小雪了,有老人说夏天那么热,冬天就会比一般的年份冷。
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村里几千上万的人,那就更是千奇百怪,有人不想付出劳动只想占便宜,有人比较崇尚自力更生、不愿意求人弄脸,有人愿意清苦一世也不愿向人低头。
那时还小,以为人都是一样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发现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即使同一个人也是会变的,或者变好或者变的不好。
深冬了,严寒笼罩着大地,天空大多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几场大雪过后,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积雪厚实的地方,已经没过了膝盖;北风呼啸着,夹杂着雪粒,像无数钢刀一样刮过脸颊,让人感到阵阵刺痛的同时,也让人睁不开眼睛。 地势略高的地方,雪被吹走了,露出坚硬干涸的土地,灰黑点缀在雪白之间。
在这样的天气里,人们几乎足不出户,躲在有点还未干透的简易房里,瑟缩着,每天只吃一顿饭,也成为了他们的生活习惯。
白茫茫的雪地和呼啸的风声,透过各种缝隙吹进来,提醒着人们冬天的严酷。
父亲偶尔会被生产队长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