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嗯”一声,“我之所以跟大伯说,他家有事儿不用找我,咱家有事儿不找他。是觉得咱们家的事是个无底洞,填了我,填了你是应该的,谁让你是你妈的儿子,我是你妈的丈夫呢?而大伯一家,这么多年照顾爷爷,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就像姑姑说的,这条路,是爷爷自己选的,他可以怪我们三个,但是再怪,他也选了啊。”
“另外,跟你大伯减少往来,是因为他家会越来越好的,以前我帮的不多,而以后人家不需要我的帮了。你看大堂哥结婚了,也要生孩子了;二堂哥在北京读大学,将来留在北京是没问题的;最小的小丫头也要结婚了,你大伯开始享福了。”
邹冠山想着自己妻子的病,这么多年来,天南地北的大夫找遍了,就是不好,只能一家三口慢慢的熬着了。
“儿子,你也不小了,以后你妈有我,你也要开始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不用考虑条件,人家不嫌弃你负担重的,就接受了吧。”
“不着急,爸,我不结婚,还能替替你,如果真结了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顾你和我妈就不会这么多了。”父子俩说的都是实话。
“那也要开始考虑了,没准你妈听到喜讯,会好点呢也说不定是不?”
“嗯,回头我考虑考虑。爸,不然我找个乡下的姑娘吧,还可以不挑我,能给我帮忙照顾我妈。”
“别乱想,你将来的生活,要你喜欢才可以,不能为了我们俩,知道吗?”邹冠山赶紧喝止儿子。
爷俩在黑夜里,凭着车灯的照耀,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邹冠珠带着俩儿子进屋的时候,吓的她丈夫一跳,“你们晚上就回来了?”
“嗯,我们到了就入殓,然后就入土了。二哥就把我们又带回来了。”邹冠珠不知道怎么跟丈夫说。
“嗯,洗洗,早点休息吧。”儿子们都洗完了,各自回屋了,剩下老两口把客厅的围挡围起来,也要休息了。
邹香兰一家三口,来的时候是驴车接来的,现在只能走路回去了,家里人多,地方太小,没地方住。
邹树林跟大姐和姐夫说,“你们俩等一会儿,我去借个驴车吧,”
“不用了,也不远,我背着狗剩,我们三口子走回去就行。”邹香兰不想弟弟还折腾一趟。
“大姐,你等一会儿吧,让大哥借车去,我陪大哥一起送你们去,不然太冷了,会把狗剩给冻着,再说了姐夫身体也不好。”邹树平赶紧站起来让大姐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