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和公公都来了,烧个纸,上个礼,就走了;准姑爷留下来跟着帮忙,等事后在讨论他们结婚的事情。
下午一点多,邹冠山开着车,带着孩子还有妹妹以及两个外甥一起来了,媳妇和姑爷都没来。
兄妹俩带着孩子们进了家,哭了丧,烧了纸,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邹冠海怕大庭广众之下万一打起来不好,就把弟弟和妹妹叫到了后当街,简单明了的说了实际情况,他没敢撒谎说是病了。
邹冠山给了哥哥一拳头,打在了胸口,邹冠海毕竟年龄大了,村里生活还困苦,身体大不如从前,挨了一拳,立刻捂着胸口蹲了下去,但是没吭一声。
“我跟着发送完爸,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你好自为之。”邹冠山说完,就站在一边,仰头看着陌生的村庄。
他给了哥哥一拳,了了彼此的心事,其实他也没啥权利给这样一拳,他从参军,就没回来过,不管是刚解放的时候自己努力奋斗也好,后来文革期间因为家庭成分原因被批斗关牛棚也罢,到了如今被平反恢复工作,他自己的家,就这个国家大部分人一样“百废待兴”,只是困苦没必要倾诉罢了。
但是,父亲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也是他难以接受的,不过接受不了,又能如何?
邹冠珠只是哭,前些年孩子小的时候,把父亲接到津市过冬,可以在客厅委一冬,这样父亲少受点罪,可是随着这两年儿子都大了,结婚了,房子不够住了,连他们两口子都在客厅挤着了,就再也没有接过父亲去津市,只是打发孩子过来,悄悄的给父亲一点零花钱,这也是从一家子的牙口缝里挤出来的。
邹冠珠是家里三兄妹里最小的,跟父亲也是最亲的,当初母亲去世了,两个哥哥都参军走了,剩下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后来解放了,家里的情形好了很多,然后大哥结婚,娶了嫂子进门,邹冠珠才安心的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邹冠珠想着自己的过往,自己没工作,只在街道的小厂子里做个活,靠丈夫一个人养活一家四口,还要同时照顾婆家的生活,实际上他们的生活也是困顿的。
如今觉得孩子都结婚了,也都工作了,谁知道父亲会这么选择呢?
邹冠珠知道父亲冬天是住在西侧单间的,也知道冬天很冷,跟大哥提过搭个炉子生火,还承诺她负责给父亲买煤;不然一点火星没有,三九天得多冷啊!
大哥说,白天父亲是跟他们一家在炕上待着的,只有晚上回去睡觉,主要那个屋子堆的都是木头乱七八糟的东西,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