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为什么你当时到这里以后只打电话给骆非,让他告诉我你过得很好……”傅斯澄继续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我最好的兄弟……”
“呃……”我尴尬地坐在小板凳上,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打断他如此丰富的联想。
“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找骆非问问你前段时间的情况,你能不能……”
“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吗?”傅斯澄严肃地皱起眉,“都跟你说了只是胃炎只是胃炎,哦还有相思病,其他的都没有了,昨天晚上你感受还不够深?”
说真的要不是我现在对他还怀有挥之不去的心疼感,我早跟他翻脸了。
“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要打电话去问骆非?”傅斯澄又问我。
我面无表情地打开电饭煲,把洗好的鸡蛋扔进粥里。
“别冲我嚷嚷了,你自己去问骆非吧,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说。
傅斯澄立刻拿手机给骆非打电话。
我听到骆非在电话那头冲他喊了至少五声“操你妈”。
“就梁暖那副死样子,也就你喜欢。”骆非说,“你他妈吃饱了撑的吧?操,大清早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烦死人了。”
“你以为梁暖就能看得上你了?”傅斯澄反唇相讥。
“滚!都他妈滚!”骆非今天早上大概是要被我俩逼疯了,骂道,“朋友不想做了赶紧散,别他妈再来烦我!”
傅斯澄挂了电话,然后说:“爽了。”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蹲在我身边,朝电饭锅里探头:“煮粥呐?哎,还有蛋,真好。”
我本来还想给他煎荷包蛋的,但是现在我决定作罢,不费那劲了。
吃早饭前,我和傅斯澄站在院子里刷牙,阿仔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路过的时候,他停住脚,然后跑过来,塞了一包辣条到傅斯澄口袋里。
“谢谢你。”傅斯澄说,“祝愿你今天上课不会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
阿仔:“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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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我带傅斯澄去村里溜达,刚好碰上前几天带我出海的葛叔。
“小吴!”他正挎着一簇渔网,“你醒了?”
奶奶告诉我,我前两天昏迷的时候,都是葛叔一家人在照顾我,后来奶奶让他们过两天再来,谁知我昨天就醒了,还飞速出院了。
“醒了。”我笑着说,“现在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