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天都吃止痛片,在我面前没露出过半点痛苦的神色,到了晚上就让我走,怕我看到他饱受煎熬的一面。
我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门外,流不出一滴泪,他的哭声隐忍又脆弱,像是往我心脏里不停地塞着刀片,我多希望自己能够替他分担一些。
过了半夜,在确定他入睡后,我才会回家,我现在不用吃任何药了,因为无论吃不吃药,我都无法再睡着。
傅斯澄每天都戴着那个橙色的帽子,与他苍白的脸色反差甚大,某天早上我去医院前将头发剃了,戴上同款的黄色帽子,结果一进门就被他发现了不对劲。
“你剪头发了?”
“是啊。”我坦然地把帽子摘下来给他看了一眼,然后又戴上。
“你剃平头干什么?”他问我。
“天热。”我在病床边坐下,“怎么了,不好看?”
“不是,太帅了,有点惊讶。”他笑着拉住我的手,“帅哥,念信给我听吧。”
这几天我差不多快将信念完了,因为招架不住他的要求。
我从心底里拒绝承认是因为我真的害怕来不及。
今天到中午的时候傅斯澄就催我回去休息,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再过来吧,今天晚上我想你陪着我。”